第41段(1 / 3)

了。

東陵譽的笑意更深了,眼中卻是冰冷:“你以為朕不知道麼?那時要在你的扇子裏造機關,你說這扇子還沒看膩,舍不得把他毀了,讓朕特地找來別的扇子給你替用。可是歡喜,有哪一把扇子,如這一柄,讓你用了這麼久還舍不得?”

“我……”庭月照下意識便要開口反駁,隻說了一個字,又閉了嘴。

“那題字落款寫的是翡翠,你說不過是小店家裏的雜物。”東陵譽頓了頓,眯眼看向庭月照,“翡翠,是指唐知閑吧?人中龍鳳,玉中翡翠,尚韓當初在你麵前稱讚他的徒兒,說的不隻是前半句吧?”

庭月照苦笑,沒再反駁,隻死死地握著那扇子,像是怕東陵譽隨時伸手過來奪去折了一般。

相識相知,相愛相守,這些年來,最了解我的,始終是你。

本奢望可以瞞一輩子,留個念想,曾經也有人不計較身份,不計較來曆地與我親近。

見他漸似有些出了神,東陵譽本已壓下的怒火又冒了起來,扳過庭月照的肩便就著他的唇咬了過去,手也自然地順著背後往下滑落,利索地解開了腰帶,衣襟敞開,能清晰地看到裏衣領子下如玉的肌膚和喉間微動。

“唔……”庭月照低哼一聲,很快便閉上了眼,抿了唇,全身放鬆,依著東陵譽的拉扯軟軟地靠入他懷中,不再抵抗,也不再作聲。

宛如獻祭的人偶。

東陵譽一吻下來,也能分明地感覺到庭月照的變化,他稍離半寸,惶然地看著懷裏一動不動的人。

“歡喜。”他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庭月照沒有回答,隻是眼睫微顫,讓他看上去不至於失去了生氣。

“歡喜……”再一聲,已是帶上了哀求與後悔,東陵譽說不出心裏是如何驚慌,隻覺得有個聲音不斷地在耳邊提醒著自己,他在失去這個人,他正在失去這個人。

庭月照依舊一動不動。

東陵譽真的慌了,隻緊了緊環住他肩膀的手:“我不是要殺唐知閑,那些都是流言,都是氣話而已,歡喜,相信我,我不是要殺唐知閑。”

重複著同一句話,東陵譽死死地盯著庭月照,好一陣,庭月照才慢慢張開眼,眼中卻沒有一絲情緒,隻木然地看向東陵譽,而後低下了眼去。他自東陵譽懷裏掙開,退開幾步:“既然如此,是歡喜衝動了。”

那種突然而至的疏離,仿佛將那一吻中所有的曖昧與掠奪通通抹去。

東陵譽看著庭月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庭月照垂手在那兒等了一陣,聽不到東陵譽的回話,便又自顧地行禮道:“若無他事,歡喜告退。”

直到他轉過身去,一路走到門邊,東陵譽才叫出了聲來:“歡喜!”

庭月照微頓,片刻回過頭來,臉上居然又掛上了一絲勉強的笑容:“皇上有何吩咐?”

東陵譽握手成拳,又再鬆開,最終搖了搖頭,合了眼。

“皇上若要治歡喜的罪,歡喜在西院殿裏等著皇上。”說罷,他便揚長而去,再不回頭。

無端便陷入了冷戰。

那之後數日,庭月照麵對東陵譽時總盈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溫情無限,平日事事,更是千依百順,東陵譽卻可以感覺到他自骨子裏透出的冷冽和拒絕。

便是東陵譽一時氣急了,下令要庭月照不得離開西院殿半步,也不許宮人向他說宮內宮外的種種雜事,庭月照知道後,也隻是朝東陵譽冷冷一笑,便自回了房間,整日閉門不出。

東陵譽也嚐試著用各種方法去討好,庭月照一一應下,道了謝,回了禮,卻似沒有一樣放在了心上。

東陵譽覺得他已經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