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郡王和父親關係不錯。”李弘成愣住了,蕭然笑著告辭,拖著範閑就走。
範閑在心裏無數次告訴自己回家一定要把這小混蛋知道的全搜刮出來。蕭然在他耳邊不停地告訴他二皇子和太子其實都有長公主支持,那女人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現在情況還好啦!
範閑實在受不了自己弟弟的嘮叨,伸手喊停。範閑表示自己想出去一個人逛逛,蕭然想想有五竹叔跟著就不擔心,叫人將範若若和範◇
……
於是兩位親王很莫名其妙的死去,如今陛下的父親,當初安份無比的誠王殿下登基,慶國的國力並沒有受到真正的損失,京都漸漸安定了下來,北魏失去了最好的入侵時機。
也就是在此時,一個叫做陳萍萍的人,漸漸出現在曆史舞台上。陳萍萍最初隻是誠王府一個下人,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極得當初誠王世子的信任,一生跟隨,從未稍離。而當監察院這個古怪,不合古製的機構設立之後,陳萍萍就成為了監察院的院長,一直到了如今。
北有肖恩、南有陳萍萍。
沉重的鐵門緩緩被拉開,一直上油保養著的機樞並沒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這種無聲的壓力,卻讓守在門外的監察院眾人開始感到緊張起來。
範閑微微低著頭,左邊的眼皮跳了兩下。他感覺到鐵門後麵隱隱傳來的氣息有些寒冷,似乎那個應該已經七八十歲的,應該隻是活在曆史黃紙上的大人物,被囚禁了二十年後、依然從骨子裏散發著一位密探頭目所應有的氣息。
鐵索在石板路上拖行的聲音有些刺耳,聲音越來越大,意味著裏麵那個人離這房大鐵門越來越近。
範閑抬起頭來,滿臉平靜地看著那房大鐵門,心裏想著當初陳萍萍在二次北伐的時候,是怎樣率領黑騎突襲千裏,將秘密回鄉參加婚禮的肖恩捉回北齊,那是何等樣的風采?但是陳萍萍也因為此事導致雙腿被廢,這位肖恩,也實在是位強人。
肖恩被慶國所擒之後,慶國再次北伐,直至三次北伐之後,才將當年強大不可一世的北魏打得奄奄一息,最後分裂成無數小國。直接繼承了北魏力量和大部分疆域的,是當年的北魏節度使戰家,立國號為齊。
這便是如今北齊國的來曆,當年戰清風大帥無辜被貶,北魏才會分崩離析,最後卻還是戰家從這個爛攤子上突兀而生,這世事,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奇妙。
……
春天的陽光溫柔地穿過大牢外的高樹,灑向那房鐵門。在門上烙下斑駁的光痕,同時也輕印在那張蒼老的容顏上,鐵鏈拖地的聲音嘎然而止,一聲蒼老的歎息聲響了起來。
鐵門外監察院六處的四位劍手如臨大敵緊握索套,遠遠套著中間的枷板。枷中有個人,那人滿頭亂發披著,頭發早已全白,看著潦亂不堪。手腕腳上全是精鋼鑄就的鐐銬,身上的衣裳卻是洗得極幹淨。
那聲蒼老的歎息。就是從此人亂發下那張枯老的唇中發出的,歎息之後,隻聽這位老人幽幽再歎道:“陽光的味道,久違了。”
這自然就是被慶國關了二十年的肖恩,看到他從天牢裏走了出來,四周負責戒衛的監察院眾人無來由地緊張起來。似乎嗅到了空氣中開始彌漫著血腥那種微甜的味道。範閑微微皺眉,覺得這人的氣息真的容易令人發狂。眾人手中握緊了腰刀,或是指頭驅緊了勁弩的板機,瞄準了那個身材高大卻佝僂著的老人。
碰的一聲悶響!
七處前任主辦,如今眼神渾濁的牢頭走上前去。毫無理由一棍敲打在肖恩的後背上!
肖恩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緩緩轉頭看著監察院七處前任主辦。輕輕吐了口氣,吹散麵前亂發。露出那雙陰寒幽深的雙眸,和那張枯幹的雙♪唇,嘶啞著聲音說道:“老鄰居,我們一起住了二十年,我這就要走了,你就這麼送我?”
七處前任主辦緩緩閉上眼晴,將提著木棍的手垂了下來,似乎有些害怕肖恩的雙眼,用力地呼吸了兩聲說道:“這些都是後輩,您何必激他們?如果此時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