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類的,即使在妖力和靈力淬煉下比大宗師還強悍一點,那也是在這個法則承認下的強度,所以他的身體受創了。
蕭然覺得自己虧死了,早知道就不那麼費勁了,雖然自己用盾舜六花可以較快的治好,但是法則的懲罰還是比較麻煩的。
“回去吧,估計他們也等急了,回去讓他們心疼一下!”想到自己的親人,蕭然嘴角就掛上了笑容。
他吐了幾口血,笑眯眯地瞬身走了,好像那血不值錢。
夜雪再作,幾個人影倏地一聲越過圓牆,悄無聲息地落在小巷之中。那時到監察院搜查變態殺手的探子們。確認了安全之後,他們收了刀,在稀稀落落的雪花之中,走到那個麵攤之前,看著殘爐之上那鍋麵湯,看著麵湯裏陰森恐怖的人頭,他皺了皺眉。
緊接著。他地目光落在人頭與屍首的分斷處上,在傷口上隻是看了一眼,眼中便不由透出一絲寒意與恐懼——好快的刀!
他們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一陣冰涼。似乎是有雪花鑽進了自己的衣裳,他們知道先前此間發生的廝鬥,絕對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夠妄自幹預的,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也能猜到對戰的二人。擁有何等樣神妙的境界。
他們決定立刻發報回監察院。可是他們沒想到京都那些高層比他們還早知道這件事,為什麼呢,因為強悍無比的蕭然大爺受重傷地跑回京都了。
範閑頭更疼了,連自己想查的抱月樓都放一邊了。事實上,京都裏陳萍萍、範建還有那位男人也有點驚慌,這孩子連苦荷也不放在眼裏,怎麼就被傷成這樣,那位從神廟跑出來的殺手這麼強?範閑告訴他們那殺手已經被幹掉了,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蕭然大爺事實上很舒服。他隻是吐掉幾口淤血,傷勢用靈力在慢慢恢複,但是範閑不知道他有靈力啊!範閑一查身體都傷成這樣差點沒去找那位殺手的屍體出來鞭屍了,那還記得蕭然曾經騙他說有念力,念能力者身體素質很強呢?
所以,蕭然小朋友過著哥哥在手,天下我有的快樂生活,要啥範閑也給弄過來,弄不過來陳萍萍和範建也給弄過來。他倒是好得很快,但是那幾個溺愛他的人啊,就恨不得趁這個機會把人養胖一點。其實,也是蕭然回來回來的樣子嚇著他們了,那血吐得差不多半升,小命都玄乎。
結果等範閑有了餘力去查抱月樓已經是半個月後。他帶著史闡立,就是他收的一個學生,還有鄧子越,還有死纏爛打一定要去的蕭然一起去了。
“大人,咱們去哪兒?”史闡立有些頭痛地問著自己的老師,因為老師他今天唇角帶笑,看上去十分的陰險,不知道心裏在盤算著什麼,如今京中不怎麼安靜,老師難道還不想收手?
他拉著蕭然,說道:“走!去抱月樓瞧瞧,和樓裏的姑娘們切磋一下繡花的技藝。”抱月樓的姑娘們不繡花,經營的是繡花針生意,所謂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而這些姑娘們的功夫想來都是不錯的……
今兒是喬裝前來休閑,所以範閑一行在一處就換了輛普通的馬車,噔噔當當地來到了西城一處僻靜處,停在了一座三層木樓的建築前,早有樓中夥計出來領馬收韁,動作利索的很,又有渾身打扮清爽的知客將幾人迎了進去。
範閑今天在眉毛上小動了一點手腳,又在左頰照思轍的模樣點了幾粒小麻子,就極巧妙地讓自己的容顏變得黯然了些許,在一個信息並不發達的社會裏,相信沒有幾個人能猜到他就是如今京都裏赫赫有名的範提司。而蕭然,見過他的人沒幾個,而且範閑絕對不想讓他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