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1)

貌似哪位大神說過鬥之其樂無窮?

說起這天地,昨夜之事就透著古怪,日子剛好也是十五,假如以後每到十五都會出現這異狀,那可就慘了,誰知道全部逆轉之後自己會變成什麼?以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異象都是好事,當然可以不予理會,但這次可不行了,瞧著就來者不善。那麼,下月十五之前必須回到小仙居,不把根源找出來,就不能再出山。

眼下躲房間裡怨天尤人可不是本小仙的作風,自己對餐館的了解還僅限於餐桌之上,去熟悉熟悉後台環境,方顯員工本色。

樂菱拿定主意,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著下麵院子裡井■轆前忙碌的夥計們,大簸箕套小簸箕,摘菜洗菜殺雞殺鴨褪毛淘米,廚房裡剁剁剁剁嘩啦啦啦,大師傅扯著嗓子喝罵打下手的誰誰誰笨,柴火炊煙裡香料油料豬油菜油地溝油,哦,還沒發明地溝油吧?

樂菱一陣心虛,呃,不說自己是遊手好閒之人嗎?總要保持一貫風格才對。於是正色漂移,晃過廊道,晃下樓梯,去視察內院前廳。

望著三麵環樓一麵橫廳,十幾丈長寬的正方形天井,才知道什麼叫不求最好,但求最奢。華麗麗的精緻廊樓不知到底何處在閃光,亦或到處都在閃光。庭院中央假山池魚花鳥盆景應有盡有,全部擠在一塊,有如求魚老闆的麵部,留白多多。

樂菱沒學過建築,但見識過很多絕美的建築,無一例外,體現的是建築師的審美情趣,天意說……咦,天意是誰?奇怪,但無痛覺。

正⑥

轉眼卻見雞丁雙手提著一黑底描金花多層方食盒從大廳另一頭走來,行至櫃檯前門廳處時,有些吃力地招呼了一聲:

“老闆,彈珠哥,我去春香樓送膳食。”

樂菱聞之大喜,撲過去奪過食盒說道:

“我去,我去。呃,這個春香樓在哪裡?”

雞丁本能地指著大門外街道東麵:

“順著這條街,對麵往東數過去第十三家就是……”

“好■!”終於沒好■好■了,樂菱興匆匆地提著食盒衝出門,一溜煙奔東而去。

雞丁這才反應過來,衝到門邊,見樂菱已跑遠,回頭看向求魚老闆,求魚老闆也呆了呆,抹了一把臉上的油膩,才說到:

“由他去吧,彈珠也是個機靈勤快的好孩子。不錯,不錯,果然撿到寶了,哪裡有半點遊手好閒的壞毛病啊?一定是他記錯了,記錯了。”

見雞丁還站在那裡,於是又和藹地對雞丁說道:

“既然你的事彈珠代你去做了,你就轉去看看另外有什麼事可做吧。”

雞丁聽話地答應一聲,也撒腿一溜煙跑了。

樂菱跑出一段路回視身後無人追趕,就慢下了腳步,提著食盒輕鬆地行走起來。

泰安區的街道不是很寬,約可並行四輛馬車,赤州城標誌性的青石板上雕滿各種飛禽走獸花鳥魚蟲,道旁柳掛千千縷,粗大的樹幹被人刻意裁截了長高的可能,橫向生長著更為茁壯茂密的枝條,蓬蓬鬆鬆,長可及地。柳樹後兩旁樓院除了大小高矮有所差別外,外觀卻差不多一致,乏善可陳。

冬天的朝陽時隱時現,半被霞光,懶洋洋地趴在灰天薄雲間,但此刻絲毫不影響樂菱放飛的心情,微風輕拂著她黑紫色飄逸短發,配上那身紫黑色別緻勁裝,顯得格外神采飛揚,超凡脫俗,引來道旁往來行人不斷回眸。樂菱也毫不客氣地回看過去。

泰安區的居民貌似都還年輕,一路上都沒見到一個早起的老人,也無婦人和小孩的影子。而且這些行人,多數看起來臉色發青,精神萎靡不振,嗯,生活在大城市的男人們,大約生活壓力和負擔古往今來都一樣,尤其在這個以男性為主要生產力的世界裡。樂菱同情地打量了一番後,開始尋找春香樓的牌匾。

糟糕,忘記數數經過了多少樓院了。樂菱懊惱地回頭望去,好巧不巧,正好就看見身後不遠處,比緣木魚館還高的一處六層樓院二樓臨街的廊簷下,懸掛著金邊藍底的金字招牌,招牌上可不就是春香樓三個醒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