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於是不動聲色地反問到:
“你認為應該有什麼不同?”
隻見糖醋直起身來,鬆了口氣才回到:
“這我就放心了,這粥裡有一隻菜青蟲,我怕你嘗著有什麼不適,不過你放心,來之前我已經把它挑出去了,而且應該已燙死了,扔在地上黏糊糊的……”
啥米?太惡毒了!樂菱大怒,一腳踹翻糖醋,怒道:
“你這人有毛病啊?你、你變態啊?你……”頓時隻覺胃裡翻江倒海,乾嘔起來,一手指點著糖醋氣得說不出話來。
糖醋倒在地上捂著樂菱踢到的肚腹之處,蜷縮在地上冷汗直冒,卻努力露出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贊道:
“好!舒服,哈哈哈……彈珠你,你別怪我,其實,其實那粥裡,並不曾有蟲,我是騙,騙你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若是,若是親眼見到粥裡有一隻噁心的蟲子……卻不得不對著它吃下去,而且是,日日如此,會是,會是怎樣的煎熬……”
樂菱一聽粥裡並無所謂的蟲子,感覺稍稍好了一些,卻無法盡信其言,但見糖醋倒在地上強忍痛苦的狀態,於是按壓怒氣問道:
“你煎熬不煎熬關我什麼事?你憑什麼想讓我知道?沒事乾了一大早跑來找抽是嗎?你犯賤啊你?”
隻見糖醋又強忍疼痛一翻身跪在了地上,臉色蠟黃地衝樂菱慘笑到:
“彈珠,彈珠兄弟,我糖醋這輩子從來沒求過人,我求你幫我一個忙行嗎?我知道你,你是一個好人,又有本事,神王你都不怕,求你幫我整整東一樓那人,趕走他行不行?咳咳,那人不是什麼好人,我,我敢向長生天發誓,他絕對不是好人。彈珠我,我真的忍受不下去了,彈珠兄弟,你都能幫雞丁,幫緣木魚館,一定也會幫我的對嗎?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糖醋這輩子都對你感恩戴德。我,我這兩錠金子也全都,都給你。”
糖醋艱難地說完後,一邊掏出懷裡的一個小布包放在了樂菱腳下,一邊在地上猛磕起頭來。
樂菱冷眼看著糖醋瘦弱的身體不住磕在地上,額頭都青腫了,想著他平時的言行,有些明了,是了,一個心態本就不正常的人被人欺負了卻無力討還,忘不了恨怨還得日日麵對,怨毒越積越深或許的確難以忍受。但是,自己有必要為其出頭嗎?而且有他這樣變態的求人方式嗎?
不管那人是不是好人,自己對他又沒有與糖醋相同的仇怨,如何下得去手?何況那人搞不好就是顆定時炸彈,於是決定到: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建議你不如離開緣木魚館。”
“如果他在乾壞事呢?你也不管嗎?”糖醋忙低聲喊道。
“你有何憑據?如有何不報官?”樂菱冷靜地問道。
“我……暫時還沒找到憑據,但他常與一些人鬼鬼祟祟在一起做什麼交易,有時進去送膳或打掃房間時碰巧遇上了,他馬上就會趕我們走,動作稍微慢了,便會挨罵挨打。”
“別人交易時不喜被人打擾算什麼壞事?客人脾氣大點又有什麼稀奇?以前白公子不也砸人的嗎?你怎不說他是壞人了?”樂菱繼續問道。
糖醋忙搖頭:
“不一樣不一樣,彈珠你沒侍候過那人,那人,那人他專愛紮人掐人,他武功又高,根本躲他不了,若無人的時候,他,他還在人身上亂摸亂……”
“打住!”怕糖醋說出什麼更令人噁心的話,樂菱忙出言喝止,繼而問道:
“求魚老闆都不管的嗎?他知不知道此事?”
糖醋想了想搖頭回到:
“老闆不知道吧,這種事情誰好意思往外說啊,何況這在泰安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夥計們也就私下裡說說,沒敢給老闆添噁心。”
“所以就來噁心我是不是?”樂菱氣到。
糖醋囁嚅道:
“這不……見神王們對彈珠都很好嗎,彈珠你就幫幫大夥兒趕走那人吧,求魚老闆就算知道此事,怕也是無計可施……”
好你個頭!樂菱聞言分外鬱悶,沉聲說道:
“此事我幫不了!”說完也不管糖醋是否還跪著,轉身出了房門。
原本就對糖醋這人沒什麼好感,今日一大早竟還來給自己添堵,為報私怨不惜越說越噁心,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跪死都活該!
出門往西行,進內城找了很多商鋪都沒有水晶賣,一打聽原來連貨源都斷絕了,樂菱這才真的納悶起來,這事至於有這麼嚴重嗎?水晶又不是什麼危險品,……早晚得開禁吧?不過如此一來,短時間離開緣木魚館的計劃恐怕就得泡湯了。
看看時辰差不多已界午初,也就是上午十一點,離蟒泰約定的午正十二點已不遠了,於是一路打聽,往赤州城西北大營方向行去。
第一百零九章 生命之重
蟒營,並無想象中的戒備森嚴。樂菱在營門口報明來意後,迅速被士兵領到了當值將領麵前,蟒營全營上下皆知今日蟒王將教訓民間浮誇某偽酒神,是以樂菱一路暢通無阻,在將士們難以言傳的莫名期待中,輕輕鬆鬆地進入了蟒屬西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