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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白寒俊,意思很明顯,他才更合適吧?

白寒俊似已入睡,對此毫無反應。

齊可風神色古怪地看了一會樂菱,才緩緩開口說道:

“彈珠,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雖然傳聞誇張得過頭,令人難以相信,但你在鷹緬東宮留住三日卻也不假吧?且不說往日鷹緬如何待你,能得出入王室內宮,已屬不易,你還能說不受歡迎嗎?”

這話在齊可風而言,此刻已算很照顧樂菱麵子了。樂菱卻怕齊可風再說出什麼刺耳的話,忙道:

“齊兄說得很是,此事不是誇張,而是極其誇張。既是傳聞麼,咳咳,所以呢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唉,都不知是誰說的……”尷尬,十分的尷尬,伶牙俐齒的我今日竟會為這種事申辯,且無法自圓其說。

“是為兄說的,難道彈珠不以此為驕傲嗎?”清朗的聲音傳來,白寒俊坐了起來,靜靜地看向樂菱。

聽聲音,絕對沒有睡著過。

第一百三十九章 墨師高徒

白寒俊祖姑母是鷹緬的祖母白太妃,白太妃身在神鷹王宮中,怎麼可能不知道鷹緬東宮內發生的事呢?不管此事在人族眼裡是否合理,相信還是付諸一笑,畢竟樂菱在東宮裡呆了三天,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白寒俊此時突然起身主動道出消息來源於他,神情中,還明顯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的戲謔,到讓樂菱正在醞釀中的謠言止於智者的強辭沒了發揮的餘地。

除非樂菱可以以此證明白寒俊不是一個人族公認的智者。

難度太高,趕快棄暗投明,於是樂菱倉促回到:

“呃,當然不是,啊,不驕傲,不驕傲。咳咳,不說也罷。嗯,天色已晚,今日不妨到此為止。”頃刻下榻就靴,慨當溜之乎。

齊可風掃了一眼樂菱,麵現笑容,回身自榻桌上取過酒壺為白寒俊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絲毫沒有阻攔樂菱的意思。

白寒俊也微笑著,氣度閑雅地舉杯與齊可風互敬了一下,慢條斯理地飲起酒來。

有古怪!樂菱疑惑地看了看榻上兩人的反常舉止,轉目望向樓船窗外。但見內城河水靜靜流淌,月下閃動著粼粼波光。

想看本小仙如何飛渡麼?樂菱猛想起齊可風所謂的自己接近人族武將修為的話來,又記起文皓說過武將無飛劍不能飛行,那麼他們此舉是想測試自己的修為,還是篤定自己沒本事離開?

眼下在他們麵前暴露實力,利還是弊?

正權衡間,卻又有了新發現,撲至船窗前向外眺望——

水天茫茫,哪裡有岸可投?

內城河通至大海?靠。這怎麼可能?

樂菱還來不及細想,耳中聽得齊可風輕笑道:

“回來吧彈珠,就快到此行目的地了。白兄的墨門幻陣陷入後可就不好玩了哦。”

墨門,幻陣,兩個新詞迅速鑽入樂菱耳裡,墨門不知道,幻陣多少還是明白點。

對於陣法,樂菱向來就心存敬畏。何況前麵還加上了個幻字,理智點最好別亂闖。上次露西芬那個鬼祟的樓梯機關,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呢。

樂菱看向依舊氣定神閑把酒盡歡的白寒俊和齊可風兩人,點點頭認栽後轉回榻上,既不抗議也不好奇,靠在船艙壁上假寐起來。

既是故弄玄虛,賣的就是玄虛。本小仙不問不買,看誰更急。

齊可風與白寒俊見樂菱不滿情緒,似早有預料,相視一笑後,各自搖了搖頭。白寒俊看了一下船艙外的景象,才轉回頭來繼續與齊可風飲酒。

樂菱心中暗道。人族此類身外之技神鬼莫測,承襲方式也不亞於獸族,切不可小覷。早晚得花花心思……嗯,叫地魂研究研究。

白寒俊自幼體弱,又深具慧心,練武強身之外修習奇門遁甲之類異術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墨門又是什麼門道?來此界至今尚未聽說過,應當不在南炎聯盟境內。

也許隻有人族清楚,可惜當初自己在方家時確實宅得太深了。反到與人族交往最少,還不如對獸族了解得深。

彷如故意回答樂菱心中疑問一般,齊可風忽然出言問道:

“白兄,墨師何時回轉?這一次他老人家外出雲遊,已有一年多了吧?”

隔了好一會兒。白寒俊才嘆息一聲說到:

“恩師半年前曾回來過一次,卻隻停留了半日。寒俊趕回時連麵都沒見上。恩師亦無一言留下,想是恨寒俊不爭氣才會匆匆離去……許是不會再來了。”

齊可風頗感意外地問道:

“怎麼會呢。墨師當初不正是看中白兄資質罕見,才主動入住白府親自教授白兄的嗎?小弟還曾聽說白兄在墨師十八親傳弟子中最受墨師喜愛,墨師似有讓白兄承繼掌門之意。”

白寒俊搖頭一笑,淡然回道:

“此事當屬謬傳,可風日後休再出此言。恩師為寒俊在白府一住十年,近幾年才復又出門雲遊,隻可嘆為兄為情所困,此正為恩師所不齒。恩師奉行之律己兼愛,寒俊也一樣都沒做到……眼下所為,恐又違其非攻尚同。罷了,不說此事,下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