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來了!伶護衛也回來了!”
“熙王殿下緬王殿下和伶護衛的婚禮就要開始了。”
呃。極南人民百無禁忌,歡喜就是歡喜,無遮無擋,穿透力很強。
節日無尊卑,無老幼,無男女。自由奔放的極南,即使無人號召,所有人都會號召你。
從東山山麓的王宮到金竹林的藍湖,舉穀上下一片歡騰。鸚鵡族更是毫無爭議的歡樂中心,不僅僅是因伶護衛的殊榮,他們載歌載舞,從來都是領頭羊。
啄羊族長從未如此驕傲過,他的翅翼並不美麗。但他有一顆驕傲的心。
“伶回來了,我鸚鵡族的金剛回來了。我就知道,他一直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塔布隊長沒有因為伶對他沒有信守承諾而不高興,因為大緋已經為他解決了此事,大緋的態度轉變與伶護衛本就有著莫大的關係。
此時塔布和花頭。以及大緋小緋就站在一起激動地守候著。但花頭才說了一句一定要在婚禮上好好地跟伶護衛喝個一醉方休,立刻就招來聽見此豪言壯語的人的普遍懷疑。最後連花頭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這話。
小灰陪著美麗的阿格布靜靜坐在金竹樓樓梯邊的鳳尾竹下眺望著藍天,樂菱教會了小灰音樂的真諦。阿格布讓小灰學會了淡定。
阿格布從無望的等待中了解了與於菟熙的距離,若也有一雙伶護衛那樣的美麗翅翼,也許可以重新來過,不過……熙王也不至於會嫁給伶護衛啊。
阿格布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甜美地微笑著,至少這是伶護衛做不到的。
樂菱被號角聲驚醒,望向久違了的極南山穀,心情頓時激動起來。
樂菱“嗖”地將錦被收進聖蓮空間,鷹緬知道自己有一枚裝非斯神果的空間戒指,於菟熙應該也知道,不會為此訝異。
但此刻極南山穀的笑聲對樂菱來說卻又是一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次於菟熙把玩笑開大了,所以樂菱打算擺酷,實在是太了解極南人民的熱情了,當無法招架的局麵將會出現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忍辱負重,拒人千裏。
於是樂菱從鷹緬懷中掙出,在天空中忽地將身上勁裝化為紫銀色的戰甲,擺出一臉生人勿近的清冷表情。鷹緬一看樂菱身上與自己本體戰甲一模一樣的縮小版戰甲,驚奇之餘禁不住展顏一笑,將手摟在樂菱的纖腰上,眉宇間毫不掩飾地放任著寵愛。
於菟熙則暗暗吃驚,雖早已懷疑伶不是鸚鵡,但見樂菱神王戰甲一出,卻不得不再次懷疑伶是鸚鵡族神王。
傳說中的鳳,可是聖靈,不敢輕易確認。
如是在漫穀的鼓角聲和歡呼聲中,王盟極南兩神王攜帶著一位疑是神王,帶著銀黑兩色護衛從天而降,降臨在了極南東山麓中古木參天綠蔭環繞的山寨版王宮廣場上。
等候在廣場上的於菟玄神王帶著王妃們,帶著極南的一幹人臣們盛情地等候著,但並未熱情地迎上前來。天大地大,婚禮上,父母最大。
於菟熙王子不例外,鷹緬王子也不例外,伶,就更無例外。
在沒有象印這種數風流人物的王子列席下,於菟玄神王親切但不隨意地接待了再次光臨的王盟神鷹王子鷹緬,和在極南身份也有爭議的鸚鵡族金剛鸚鵡或鸚鵡族神鸚鵡王,伶護衛。
哎,隨便啦,在極南,神王之下,宰相與護衛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伶若真是神王,隻要他自己承認,那他就是神王,假使他不承認,那隨便他做不做護衛。
問題的關鍵是,伶現在不是於菟玄神王的女婿,就是兒媳。
於菟玄神王貌似很不在意於菟熙王儲的荒唐行徑。在於菟玄神王眼裡,熙兒幹練成熟,頂天立地有勇有謀,完全不用為他的行為操心。況且不還有老祖坐鎮麼,老祖對此事件的看法,依然是順其自然。
於是於菟玄神王率眾有模有樣鄭而重之地在極南王宮廣場上莊嚴神聖地祭拜了天地,灑水灑米灑酒,向長生天祈求了對新人們的美好祝福,和眷顧。
一係列隻有祭告者和長生天才懂的儀式下來,終於完成了極南版婚禮重頭戲。不把腦袋叩暈不罷休的隆重,果然實現了於菟熙對樂菱說的比神雞王雞丁婚禮不遜色的承諾。
山寨就是山寨,沒什麼好刻薄他的。反正都是兒戲,樂菱也不介意一陪到底。至於於菟熙和鷹緬的真實想法,就不在樂菱考慮的範疇內了。一句話,愛咋咋地。
接下來鷹緬和樂菱便在於菟熙的陪同下,微笑著以新婚夫婦三人行的姿態,從王宮的婚禮現場走向了民間,走向了金竹林藍湖湖畔與民同樂的歡樂廣場。
這是極南神王婚禮中不可或缺的另一重頭戲,他們將在極南雪山和藍湖的見證下,接受極南人民的最誠摯和最美好的祝福。
唯一不好祝福的,就是早生貴子。不過貌似可以折衷,都可以生。這就可以釋然了,雖然那將涉及另外一些非主角的婚禮。
極南人民與南炎聯盟人民相比,對類似事件的態度,明顯寬容得多。
或許這正是於菟熙和鷹緬選擇在這裡與樂菱舉行婚禮的原故。至於樹精不樹精的問題,樂菱即便是想問,也明知得不到答案。但在樂菱心中,直線和曲線並無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