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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沒留下一俱屍體和黑甲,隻留下了武器。更奇怪的是,未見一個黑甲翼兵。”

鷹緬點點頭,隨即飛往瀑布。瀑布後的懸崖峭壁依然是以往查看過的那樣,毫無異樣。於是對身後的統領說到:“把武器呈上來。”

侍衛很快呈上,鷹緬看過後,遲疑了好久,才問道:“老祖們怎麼說?”

統領回到:

“回緬王殿下,老祖們認為黑血可能是黑甲和血溶在一起所致,而黑甲翼兵可能先行逃回極西,或是潛伏在了西疆。”

“有無再發現黑翼蛇?”鷹緬再問。

“沒有。”統領回答後,仰頭看向接天頂。

鷹緬低下了頭。老祖一直沒回應心語,已令鷹緬心中十分不安,過了一會,才飛升上了接天頂。

一上接天頂,迎麵就看見白色磐石上的八個醒目大字:

凡我子孫,止步於此。

是老祖留下的刻痕!鷹緬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預料中的事發生了。

接天頂上,沒有一個老祖留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魔影泥淖(二)

十丈方圓的接天頂上,朝向極西方向邊緣處,八個刻在地麵上的字每個字都有七尺,在接天頂上更高處的天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老祖們不允許後輩再越過接天頂,包括接天頂上更高的天空。

朝向極南和南炎聯盟方向的邊緣處,則留下了五族的族徽,傲然的神虎、謙遜的神象、霸蠻的神蟒、睿智的神猴和俯瞰一切的神鷹。

白色磐石永不會磨滅,磐石上刻下的五族共同遺訓和族徽有如封神印,永遠禁止五族後人越過接天頂。也許這是老祖們的自私,解除了後代神王們的封魔責任。如今剩下的神王已屈指可數,就算老祖們想留下延續本族血脈傳承的希望,也無可指責。

極南和王盟的神還不是真神,極西的魔也許已是真魔。

魔變無窮,神安逸得太久。公開來戰未必就光明磊落,黑甲魔兵公開來戰,帶來的卻是一個個黑色陰謀。

乘夜襲來,白日銷聲匿跡。黑翼蛇明著挑戰蟒泰,卻將蟒泰誘入陷阱。黑甲獸兵將老祖們引向了極西,接天頂的光明,指向處是黑暗。

魔總是在黑暗處窺伺神的破綻,出手必致命。神衹能在魔出手後,方知道該如何應對。卻要付出慘痛代價。

極南王盟老祖們痛定思痛,去往封魔地前就明白沒有經驗可以指導子孫,隻能靠他們自己。哪怕極西仍是陷阱,老祖們也隻能作出修復封魔印的決定,即便仍無法阻止神魔之戰,也能給兒孫們多爭取一點寶貴時間。因此老祖們除了八個字的遺命,沒再留下任何遺訓。

鷹緬凝視著極西黑雲翻滾的地方。一次次發出鷹之心語。

老祖鷹爪在白色磐石上刻出的八個鐵鉤銀劃的大字,每一劃的邊緣都不再銳利,有著鋸齒般的顫動痕跡。正是感受過這份微微的顫唞,才令小鷹緬被鷹祖一次次狠狠摔向懸崖時,原諒了鷹祖。

古老的接天頂上連給兒孫祭拜的地方都沒留出,神鷹王子鷹緬在空中長跪不起。罡風吹拂著鷹緬黑色的亂發,發尖和黑色瞳眸,浮現銀色。

一聲響徹天地的清嘯告別老祖。鷹緬留下鷹屬統領和十萬鷹屬侍衛駐守接天頂下,然後帶著十萬零八千鷹屬侍衛在西疆上空巡視,搜尋魔蹤。

西疆城池上空緩緩橫空而過一片夜之炫銀,比月亮更明亮。至赤炎江南岸時,再次減緩速度,直至停下。

來時,西燚城還閃亮著星河般的光明。西燚城經歷前夜的刺激。已是一座不夜城,哪怕神鷹王到來,也不能令他們馬上就不再懼怕黑暗。然而此刻西燚城全城卻一片死寂,並且連西燚城防都是黑暗一片,江水拍擊南城墻,一浪接一浪。黏在城墻上的黑色浪潮已消失不見。

西燚城城防城內遍地化形獸屍,守備蟒由也在其中,瞪大的眼中還有難以置信的疑問和恐懼。鮮血和黑血混在了一起,凝成了滿城黑血。

如此景象,不可能指望象印還活著。神王血裡,沒有逃避。哪怕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神王。鷹緬帶著鷹屬侍衛遍尋西燚城方圓千裏,也沒找到象王的屍身。

赤炎江水,給出了唯一的答案。

潛藏在暗處的魔再一次贏了。銀月無法照耀所有的地方,哪怕是經過了的地方。鷹屬侍衛遍疆搜索,也不可能掘地三尺,橫刀斷水。

再次回到西燚城,十萬鷹屬侍衛在江上致禮祭奠神王。鷹緬懸停在赤炎江的上空,看向千丈寬的濤濤江麵。僅隻兩個黑夜。王盟四王子就隻剩下了他一人。極南真神之光前的青蘋果林也是一個陰謀,存心將他引離南炎聯盟。憑空中王者的速度。也無法及時回援西疆。

黑甲獸兵的入侵絕非巧合,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露西芬青桐林裡的青蘋果樹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菱兒對了一半,而我錯了全部。露西芬不是真神,而是真魔。

西燚城內黑血忽然開始蠕動。鷹緬猛然回頭,看向西燚城。

隨著滿城黑血蠕動著氣泡狀凸起,來自地獄的召喚聲也漸漸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