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世……應也會子孫興旺了吧?隻可惜神王也隻三百年壽命,我若修成仙,終究會與你分離。神王要怎樣才能成真神?如今的你,卻正因愛著我而可能成魔。也因愛著我,還沒有孩子。一個神王怎可以沒有孩子呢,象印蟒泰和猴越已經有很多孩子了吧……
浴室裡分不清時辰。血色王服從身邊經過時,被樂菱伸手拉住,柔聲說到,“放棄戰爭好嗎,離開這裡……我為你生孩子。”心中還有沒說出的願望:與我一同去修行,做一對永不分離的神仙眷侶。
鷹緬停下了腳步。少頃,“不能離開。”聲音有一絲冷意。
淡淡的絕望升起,樂菱鬆開了手。鷹緬停了一息,快步登樓離去。
正午明媚的陽光下,樂菱坐在書房窗台上又彈起了加州旅館。望向蔚藍的天際,心若浮雲。我本隻是一個毫無理想的人,守著身邊的人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應是我本心。穿越好似從永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這邊跳到了那一邊,此界的人心思我不懂。我的心思也無人可訴。原以為隻是個過客而已,偏偏又牽動了真情。
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隻在一念之間。
“伶王殿下,白太妃請你去椒娃宮敘話。”一宮女來到窗台邊小心翼翼地稟報,將樂菱散亂的思緒打斷。
樂菱沉默了半晌。看向宮女說到,“去告訴白太妃。她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了。”
宮女屈膝一禮,帶著疑惑離去。
樂菱收起了古典吉他。一頭紮入了虛空。既割捨不下,再渾的水,淌淌又何妨。
戴上昔日的盤笠麵紗,與一襲白衫的白寒俊離開了雞族駐地。起因是為宮保和糖醋到雞丁神殿來報賬,緣木魚館生意不錯,也無人敢去騷擾,但糖醋說的另一情況卻引起了樂菱的注意。待宮保糖醋走後,樂菱立刻叫上白寒俊往內城西區徒步行去。
由城東自城西,沿途果然見到了不少身著圓領白袍的修士,一個個趾高氣揚,故意將胸`前的聖虎繡像展示給路人看。赤州城在這之前,連化形獸都沒這麼囂張。如今化形獸幾乎絕跡,聖修士有如天子門生,橫行街麵,聖皇宮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門徒加入。
白寒俊疑惑地沉吟,“莫非犯錯越多,悔過的人越多,聖修士便越多?”
樂菱淡淡一笑,“這隻是堆積數量,撒**師真正的門生,一定比聖人還聖人,寒俊若不信,我們到聖皇宮去看看。不說誰都可以去悔過嗎?我們也去試試。”
白寒俊轉目看向麵紗中的樂菱,溫言回到,“不行。”
“哦。……我餓了。”樂菱當即撒謊。已是傍晚,白寒俊才應餓了。
白寒俊微微一笑,放出飛劍來,懸在半人高的空中。樂菱毫不客氣地跳了上去,坐到了變長的飛劍前半截,白寒俊輕輕一動,飄上了飛劍後端,禦空向內城西區的清荷軒飛去。
才不到一天,白寒俊對飛劍的運用便已出神入化,樂菱記得那三百鬥雞侍衛直到交回飛劍換了靈翼之前,都如同騎著一把掃把一樣滿天亂竄,要多古怪就多古怪,完全沒有駕禦仙劍的覺悟。
白寒俊謙和地為他們解釋,說是怕掉下來,那樣看起來的確比較安全。樂菱付之暴笑。
白寒俊在清荷軒包房內點了幾樣特色菜肴,與樂菱靜靜對飲。如今樂菱飲點小酒已是常事,白寒俊並不阻止。樂菱的酒量深淺,也就她自己才知道,旁人哪怕是白寒俊,也隻會留意她心情好壞,心情不好時,才會勸阻。
現在樂菱心情談不上好不好,也就隻是應個景,打發晚餐時光。
齊可風不在,問心跑來坐陪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問心身為清荷軒的老闆娘,有更多的應酬需她打點。隻是自從知道樂菱女神王身份後,問心稍有了些拘束,雖見到白寒俊,也未再讓問君前來侍候。
問君知道白寒俊來了,應很想來看他吧。樂菱暗暗想到。然卻不敢亂牽紅線,狐媚裡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裡。媚裡……想到媚裡樂菱心中又“咯■”一下,極南沒了,媚裡會不會有事?
白寒俊馬上便發現了樂菱神情異常,投來詢問的目光,“菜不和口味?你想吃什麼?”
樂菱一愣,忙搖了搖頭,將含在脣邊的紫竹筷放下,說到,“不是菜不好。……是想起了一個人,不知她現在怎樣了。”
“哦?”白寒俊微微一笑,“能得彈珠惦記的人,一定都會很好。”言辭間尚帶著好奇。
樂菱點點頭,白寒俊很細心,也很會安慰人,隻是這個人卻不方便告訴他。將來即使有機會見麵,白寒俊與媚裡也沒可能再在一起了。……白寒俊應做夢都想不到,他會有一個狐族女兒,而且,將來還會變成他兒子。
樂菱想到此時,突然發覺此事又變得十分可笑,心中的擔憂也減淡了很多。憑狐族的狡猾,媚裡一定不會有事。
樂菱正想著,問心卻驚慌失措地闖進門來,見白寒俊和樂菱轉頭看來,又竭力平復慌亂,雙手按在胸`前,欲言又止。問心與齊可風的關係白寒俊和樂菱都清楚,白寒俊當即溫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