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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聽你的好啦,嗯,好好在清荷軒混日子,等齊大將軍得勝歸來。”

齊可風忍笑點了一下問心鼻尖,這才又攬著問心開始在街心散步,一邊又若有所思地自語起來,“走火入魔……彈珠可是令人一再的驚奇啊,按說獸族怎麼可能走火入魔呢,這應是人族高修才會發的魔劫,難道彈珠又是……不對,……還是不對,哎,她可真是一個迷啊……幸得墨師正好回來,白府下人又找到吳氏大藥房來,不然的話,還真不知她會怎樣呢,如此看來彈珠運道亦是十分地好,天不絕她啊。”

問心也睜著迷茫的眼睛,點頭到,“是啊,她的確引人好奇哪……”

第二百零六章 陰陽雙瑜

吳氏大藥房後花園裡處處梅林,四月的梅林,虯結的枝節上已生出不少碧綠的嫩葉,伴著晚春綻放的各色梅朵,少了那份怡然的靜美,卻多了幾分蓬勃的生氣。

藥房一醫師將鷹緬和象印帶到後花園門前,指點了去處,躬身退去。

主人未歸,整個後花園內燈火俱無,藉著微弱星光,鷹緬和象印小心地繞開所有梅枝,沿著花間小道接近了梅林中唯一的池塘。遠遠見得漆黑的水麵上懸浮著一個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球,光球中盤坐的人影一出現在視線中,鷹緬身子便一僵,停下了腳步。憑他的目力,一眼便知是誰。

象印忙扶住鷹緬,低聲說到,“我們先在此處看看吧,別再靠近了。”鷹緬點了點頭,閉目稍息了片刻,便又將目光投向了光球所在處。

但見除了水麵懸浮的光球,池塘岸邊還有兩人對坐在石桌前弈棋,一人是白寒俊,另一人白袍長髮,細看之下,長髮竟是一半黑一半白,煞是怪異。兩人在夜裡弈棋,身邊也無人掌燈,落子時,各自手指都自帶淡淡光暈。不遠處的梅林邊,還立著十餘名戴著鬥笠的黑袍人,錯非鷹目,不留神還發現不了。

鷹緬蹙眉低問,“他們這是在幹什麼?”不說是在為菱兒施治嗎?

象印想了想,低聲回到,“可能是在觀察吧。”

“觀察?為何要觀察?”鷹緬怒意升起,菱兒是他們可以隨意觀察的嗎?

象印忙解釋道,“我這也是猜測,許是已經施治了,你別動怒。”看著鷹緬的樣子。象印心裡充滿了憂慮,再這樣下去,緬王弟早晚得喪失自製。

弈棋的白袍人已經發現這邊的動靜,逼音成線傳話過來,“兩位殿下既然來了,便請過來吧。”聲音正好分別落在鷹緬和象印的耳邊,瞬即消逝。

象印看向鷹緬,鷹緬點了點頭。“無礙,過去吧。”初始那一眼的痛過後,勉強可以麵對,遂一路看著水麵那團微光前行。菱兒的身影在微光中朦朦朧朧的,還是看不真切,鷹緬在心裡默言,我不知你會傷痛如斯。原以為你心便是我心,……這叫我如何是好?想到此時,心中對於菟熙又升起了怒氣,菱兒若留在極南,又怎會受此傷害?虎目與鷹目無數次的對視,還不夠默契嗎?

惟在菱兒身上。鷹緬失去了方寸。象印明顯又察覺到鷹緬的情緒波動,伸手按在了鷹緬後背處,將一股清涼的木靈力灌入了鷹緬心腧穴。鷹緬胸中立時空靈了許多,定了定神,淡淡瞥了象印一眼。象印微微一笑,未再多言。

見鷹緬與象印已行至石桌近處,白寒俊和白袍人先後站起身來。

白袍人起身後不語,上下打量著鷹緬和象印。白寒俊則衝鷹緬和象印分別點了一下頭。說到,“兩位殿下,這位便是寒俊的師尊,非我墨門中人,可稱我師尊為墨師。適才幸得師尊前來。伶王方保得平安,不過伶王尚需數日方能見好。故寒俊陪師尊在此弈棋,以便及時查看伶王的狀況。”白寒俊的師尊便是墨玨子。人前卻不能直言師尊名諱,故隻說出旁人當如何稱呼墨玨子。墨玨子本來就是應他所求而來,不料竟會發生樂菱走火入魔之事,若非墨玨子及時出現,樂菱的魔症也無人可治。說起來冥冥之中恰似天意,且先前白寒俊才與師尊說了鷹緬的事,鷹緬與象印也來了。

鷹緬聞言卻並未感謝墨師,而是靜靜看向朦朧光球中的樂菱,菱兒本就是他來此的唯一目的,此刻自是除了菱兒再不作他想。象印當即對白寒俊的師尊笑言到,“多謝墨師援手救治伶王,還望墨師費心施治,待伶王痊愈後,本王一定代南炎聯盟重酬貴門。”他到不說隻酬墨師,連墨門一併重酬,顯得更為慎重。

象印言畢微笑看向墨師。墨師怪異的黑白頭髮下,竟是一張比白寒俊看起來還年青的臉,若非墨師雙目中透出非常人所有的炯炯神光,還真難令人相信他就是白寒俊的師父。

墨師在一旁打量了一番象印和鷹緬,最後目光審視地停留在鷹緬臉上,突然,墨師閃電般一掌向鷹緬胸口擊去。白寒俊一驚,還來不及出聲,鷹緬已反掌一把箍住了墨師的手腕,其時墨師的手掌離鷹緬的胸口尚有一尺多遠。墨師隨即含笑看著鷹緬,鷹緬便放開了手,顯是知曉墨師是在試探他。

象印這才鬆了一口氣,四人中,他的反應最遲,若墨師突襲的對象是他,隻怕早就著了墨師的道了。

然墨師雪白如玉的手腕上,卻留下了四道刺目的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