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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語膩歪後,才在問心的假惱中帶著壞笑轉頭看向白寒俊。“寒俊兄,你們這是想幹嘛?”環顧四周一圈,又贊道,“如此妙絕天下的聲色可說是曠古絕今,連想也無人想到過。”話鋒再一轉,“然美則美矣。快也快哉,……你就不怕引來詬病嗎?”

雖說南炎聯盟的衛道士不成氣候,但這也未免太露骨太標新立異了,若在中天帝國隻怕早就引來官兵封殺了。這倒不是說中天帝國就沒**,好歹也該隱蔽些不是?做這種行當,原是應悶聲發財的。伶王殿下端的是敢冒天下大不韙之人,這種事也做得明火執杖。

白寒俊又何嘗不知此理,淡看了齊可風一眼。很想回他“與我何幹?”,然眼下自己坐鎮雞族神殿,卻是事實,既不願將伶兒支到前麵來抵擋,隻好苦笑之後。選擇了飲酒。冰涼翠綠的薄荷酒,在舌尖對立著**和清涼。白寒俊輕嗅著杯沿上那片青檸檬。心中暗思,難怪伶兒不肯承認這酒館是她自己開的。不過伶兒啊。……你到底想幹什麼?

聖皇宮教人悔過,加州酒館誘人犯錯?

展子青則猶自看著杯中酒發呆,一直舍不得飲下手中那杯青紅白三層顏色的酒,在工坊呆久了,一見這三種色便想到木火金靈晶上去了,且琢磨著這又是什麼神技?目光還不時流連在問心麵前的那杯紅粉佳人上。

同樣,問心也沒捨得飲那杯酒,縮在寬大柔軟充滿彈性的座位上,緊緊依偎著齊可風,這裡的氣氛令她既興奮又害怕,看著時而舞來又飛去的帶羽翼的絕美少女,隱隱還有著擔憂,麵紗中的眼目不時偷看齊可風在美少女近身熱舞時的表情。好在無論是白寒俊還是齊可風,都沒有碰過那些少女一下,然而美少女們反到來得頻繁了。

樂菱饒有興味地看著,暗贊白寒俊那桌的定力都還不錯。

突然,舞池對麵傳來一陣騷動,樂菱挑了下眉,未動聲色,果然,騷動很快就平息了。隨後一個蟒兵擺動著斑斕的長尾從黑暗中遊來,對蟒泰作了詳細匯報。

蟒泰的墨鏡又回到臉上,想是已適應了黑暗,聞報後咧嘴一笑,與猴越又乾了一杯清澈透明的酒,不知是否原動力。不過據說他今天不是來喝酒而是來幫忙維持現場秩序的,這些蟒兵其實是蟒泰的近衛,但蟒泰更喜歡叫他們蟒兵。他自己就時常把自己當先鋒,此刻更樂意為伶王看場子,保護鸚鵡族美少女們。

這可不算是蟒入羊群,泰王殿下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美女見多了,反到是最可靠的守護神,而且比印王殿下還可靠。不過印王殿下今日沒來捧場,據說他最近關注妃子和孩子的問題過了頭,患上了憂鬱症。這也是泰王殿下與印王殿下的差異之所在,泰王殿下在美女和美酒之間,更傾向美酒。起先他到是出條子叫來幾個美女,後一見此間絕響絕色,又把人給轟走了,貌似麵子也很重要。

猴越……似乎也不怎麼在意美女,也很喜歡美味的果味雞尾酒,雖然喝的也不多。猴家祖訓中有一條記著,貪杯誤事縱欲失憶,猴家人本來記性就不怎麼好,當警之戒之。

待猴越記下突發事件後,蟒泰高興得又咧開嘴笑了,這下又可找煙塵轉達,求伶王放他多飲幾杯原動力了。手一揮,蟒兵又遊入了黑暗中。

一則消息也迅速在場子裡傳開。有客人強抱了在麵前起舞的美少女,然後,就被突然飛來的斑斕蟒尾纏住準確地扔進了艙壁上一個黑洞。原以為那隻是一個通風口,客人們頓時害怕起來,不過很快就有侍者前來保證那人不會有事,隻是破壞了這裡的規矩,從特殊通道被請出了加州酒館。再者,加州酒館求財不求命,客人盡可安心玩樂。

言之有理,客人們方才放下心來,也方才明白,原來這裡還有規矩,美少女再魅再惑也隻能看,絕不能動,不然,就會被扔出去。

那麼就隻能幹瞪眼了?一時又有些冷場。

樂菱馬上發現了這一點,隻淡淡一笑。很快,就有舞者開始誘導著裝輕便,性格活潑的客人隨之起舞。獸族原本就不乏跳舞習俗,現場不久便又回暖。

展子青原也活潑,身上穿的也是紅色輕捷夏裝,帶著友好的笑容與一個飛來邀請的美麗精靈對踏著舞步下到了舞池中。

白寒俊和齊可風至此也才了然,同時點了點頭。原來加州酒館**的隻是視聽,美女們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白寒俊再又品了一口那杯矛盾的薄荷雞尾酒,忽有所思,伶兒要的隻是這些嗎?

漸漸地,酒興揮發的熱情中,舞者帶動的勁舞熱舞,風靡了全場,激情得到了另類釋放。

然這還不是加州酒館的全部,子夜時分,場中音樂突然停止,橄欖型舞台一陣顯著震動後,慢慢開始從中分開,見此情形,台上人慌忙向兩旁撤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茫然中但見侍者和舞者的從容笑容,方才定下心來,返回座位。

舞台無聲滑進了兩邊地板中,露出一個黑暗的洞穴來。洞穴中傳來一陣沉悶的金屬鏈條滑動聲,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升上來,並伴有無數困獸的低吼,令人毛骨悚然,脊背生寒。

現場一陣恐慌,卻被恐慌攫住了靈魂,移動不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