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女廁,看來隻得木木你出手了。”
一番収尋下來,倒是沒想到那家夥竟然在女廁。
楠木棲微勾起嘴角,雲淡風輕:“看看再說唄!”
身著紅衣的女孩兒,看上去也就大學剛畢業的模樣,此時正站在洗手盆前,一個勁兒搓著自己的手指。就好似上麵有頑劣印跡般。
楠木棲就這樣一直看著,直到五分鍾過去,這才出聲:“需要幫忙嗎?”
對方顯然是吃了一驚,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來。
“你是誰?”語氣裏透著一絲不耐煩。
“這話不應該我來問你嗎?你到底是誰?為何遲遲不肯離開?”
聞言,對方臉色瞬息萬變,除了驚訝與不安,更多的還是憤怒和怨恨。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我的事兒,你少管。”
女孩兒白皙的臉頰,開始出現烏黑色裂痕,就連五官,也都滲血。麵目愈發猙獰起來,作厲鬼狀。
對方的威脅,楠木棲卻隻作未見,依舊不鹹不淡:“若你不再害人,我便可以不管。”
“害人?到底是誰在害人?”
仿佛是觸到雷區,女孩兒吼叫著,手指緊摳瓷磚,生生弄出幾個洞來。
“你有冤屈不假,但他們不也已經付出代價。如此,你還不打算收手?”
她早就看出女孩兒身上怨氣很重,但她又實在不忍心放任不管,任由其作繭自縛。
“收手?我憑什麼要收手?”女孩兒歇斯底裏吼著,好似再一次經曆著之前的痛不欲生。
“我才二十二,我大學才剛畢業,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女孩兒緊閉雙眼,極力壓抑:“可你知道那幫畜生對我做了什麼?”
女孩兒名喚林棋,剛從大學畢業,就來到了這家公司。雖有著過硬的專業能力,但更讓人上心的,卻隻是其出色的外貌。
剛出校園的孩子,大都還是很單純的。林琪出生普通農村家庭,心思較一般人,還要多出幾分純粹,善良。
能夠憑借著一己之力進到大公司,就已足夠林琪感恩一輩子。所以對待工作,那是盡心盡責。就算時常遭人非議,也愣是憑借著一股子倔強,堅持著。
原本以為老天會善待每一個用心生活的人,可並沒有,生活一次次將人給逼得沒有退路可言,直至絕境。
一個月前,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夜班,卻因為一次狂風暴雨的斷電,變得再不尋常。
辦公室裏那群所謂的“同事”,竟都把魔掌伸向了這個小姑娘……
“他們的確死不足惜!”楠木棲冷了語氣。
得到“附和”,女孩兒瞬間大笑開來:“對吧!你也覺得是他們該死!是他們該死!”
“他們侵犯你,是該死,可王芳呢?你為什麼連她也不放過?”
死亡名單裏記錄的五個人,其中有四名男性,還有一名女性——王芳。
林琪眼中陰狠一閃而過,表情再次猙獰,咬牙切齒:“她更該死!那一晚,她就在現場!”
話到後來,多了一絲淒楚:“她也是有女兒的人,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
這也難怪,對受害者而言,除了凶手,幫凶,旁觀者,一樣是罪不可恕的。更甚至,幫凶,旁觀者來得更叫人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