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然悄悄尾隨這名男子,這名男子完全沒有察覺出自己被人跟蹤,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每次都讓我幹這事。今兒,那泡我們龍哥女人的小白臉要敢來,我非得立一大功不可。”說著,更加有力地握緊了手裏的鐵棒。
這話被江皓然聽得清清楚楚。啥?那小白臉不會是說我吧?我啥時候泡了龍哥的女人,我連龍哥是誰都不認識。江皓然把賭場的事理了一下,頭腦中的點串成線,通了。我唯一說過話的女人就是蕾姐,難道蕾姐是龍哥的女人?不會這麼巧吧,我隻是和她說了幾句而已,衰!還陪她吃了一頓飯,那真是“陪”吃,我一粒米都沒碰呢?
這就把我說成泡了,太冤枉人了吧,我手都沒碰一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哪。
有機會的話,還是一定要澄清一下的,江皓然想。
走著走著,那個被叫‘小六’的男子跟上了大部隊,他們聚集在比較裏麵的一間屋子裏。他們都站著,屋子不算太大,被這一群人站了腳之後就沒多大空間了。江皓然側身站在窗戶邊,迅速地往裏麵掃一圈,沒看到土狗他們。
怎麼不在這裏,他們在耍什麼花樣?
咦,紅卷毛哪去了?等腦海中各路信息彙聚,江皓然突然發現了這一點:少了個紅卷毛,紅卷毛給他的印象還是蠻深的,畢竟狼哥也是個非常注重發型的人,而紅卷毛頂了個雞冠花。
江皓然又把裏麵的人頭數了一下,連同紅卷毛在內一共少了兩人。
“咚咚咚”一陣響,有動靜,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
“給我快走!”江皓然聽到這樣的喝罵聲。
江皓然緊緊地盯著裏屋,突然發現從地上露出土狗他爹的半個身子。這……江皓然猛地眨了眨眼睛,注視著看,土狗他爹的半個身子還在那,而且越來越長了。
不等江皓然多想,土狗他爹已經整個人站在了地上。他的衣服看上去沾了不少泥巴,他的嘴是用布條綁著的,不讓講話。土狗他爹正朝著窗戶的方向出來,恰巧被他看到了江皓然的小部分腦袋,在那裏嗯嗯唧唧起來。
江皓然趕緊一個閃身,把腳掛在房梁上,這些都還是老房子,有不少木頭樁子。
“外麵有風,快把窗戶關一下。”一人說道,離窗戶最近的人來關窗。窗被關上了,江皓然索性蹲在剛才腳掛的房梁上看。這裏,不得不稍微把江皓然麵前的這堵泥牆提一下。這堵泥牆不是整麵都封死的那種,留著幾個方方正正的洞,這種情況在農村很常見。也有人為了防止老鼠爬進屋把洞封死的。
總之,想找個能看到裏麵情況的地方還是容易,更何況這人是江皓然。
這個位置不錯,居高臨下,可以把屋裏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接著柳娘,土狗還有剛才消失的兩人也出現了。都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原來屋內有個洞,通向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動作咋這麼慢!”龍哥問。
“就這死胖子。”紅卷毛說著踢了土狗一腳。
土狗怒視著紅卷毛,被紅卷毛往身上吐了口水,“呸,還跟我囂張。”
“行了,別磨蹭了。”龍哥發話。手下的人用一塊板把地上的洞口蓋住,又把土狗一家三人推到一個角落。
“告你,等會有人來救你們了。”紅卷手指著土狗說道。又轉過身,尋著一人說道,“小六,你別走,就在這間屋裝睡著。”
小六憋屈著臉,不敢說半個不字。又是我,又是我,小六狠咬著牙,這次我一定得立功!
很快,其他的人都躲在這間屋子側麵的房間去了。
他們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闖進去。
“龍哥,那小子是不是不敢來?”一人出聲問。
“再等會,到9點還不來,我們就撤!”
江皓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從另一間房裏出來。這床挺舒服的,就是被子上帶著腳臭,還有幾根女人的長頭發。江皓然養足了精神,大步地朝眾人期待已久的那間屋走去。
“砰”江皓然雙手把門推開,就那麼肆無忌憚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