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幹回了四年前的老本行——偷。
偷對江皓然來說,是最低級,最沒有挑戰性的,也是他最不願的。他清楚地記得奶奶因為上次偷錢的事用磚塊砸傷了自己的手,一個月才好。雖然奶奶的大腦現在沒意識,啥也不知道,但江皓然深深記著奶奶的態度。
隻是經曆了好幾次沉重的失敗,挖墳的兩次還險些喪命,也就無所謂了。就當是自甘墮落好了。
偷是偷,不過得有偷規,不能見人就偷,不能身上隻有幾塊錢的也偷,像奶奶這種年紀不能偷。
江皓然和土狗兩人在院子的凳子上商量了好一會,才確定了偷規。不過,基本是江皓然想出來的,土狗就負責點個頭。
“算命瞎子偷不偷?”沒想到,在製訂偷規的最後一刻,土狗想出了這麼有貢獻的問題。
一聽到‘算命瞎子’四個字,江皓然想了沒想,回:“偷!”
江皓然把記在地上的偷規看了一遍,說道:“我們真笨,幹嘛用排除法。不過,這些偷規也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劫富”
土狗打了個哈欠,“狼哥,你就直說偷誰吧。”
“偷有錢人的,還有算命瞎子。”這會真是跟算命瞎子杠上了。
“偷誰呀?”土狗還是不大明白,雖然他也參與製訂偷規,但偷規的宗旨理解不了。
江皓然輕歎了口氣,“跟我走,我說偷就偷。”
“嗯”土狗應了。這樣就最好,直白、具體,我都不用動腦子。
出門前,江皓然特意喬裝了一下,土狗就不用了。主要長得太帥,容易被人記住,對小偷來說算一條忌諱。
“狼大爺,來,我扶著您。”土狗極為尊敬地說道,真有上前扶的架勢。
“去!去!去!”江皓然擺了擺手。自己心理上比土狗成熟好幾倍,扮中年大叔是可以。再說了,底子好擺在那,怎麼也是個吳秀波那樣的魅力大叔。
叔叔帶著侄子在鎮上溜達。土狗跟著江皓然久了,也學到了一點,並沒有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現在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高人。
走了很久,江皓然也沒有下偷的命令。都是窮人,辛苦人,實在下不了手。唉!一天,不要白白浪費了,早知道就坐車去縣裏了。
江皓然突然停了下來,“走,那邊看看。”
土狗會意,江皓然的目光所指是一個當鋪。咦?土狗忽想起,四年前偷的金鏈子和玉手鐲就是當在這裏。這當鋪咋還沒改行呢?人家不但沒改行,還擴大了店麵,店門口還停了一輛小型轎車。奇了怪了,感覺鎮上的人也沒啥消費能力,這老頭哪弄來的錢呢?
江皓然和土狗走進當鋪,現在當鋪都雇人了。女店員穿著職業裝,打個小領結,在這鎮上還挺稀罕的。同時,一看就是靈光的丫頭,江浩然和土狗一進店裏就掛著了招聘式的微笑,兩個甜甜的酒窩,她要說點什麼還真不好拒絕。
女店員是站在櫥櫃內的,一些過期沒贖回的寶貝放在精致的櫥櫃內變賣。女店員很快朝江皓然這邊的方向走來,剛要開口,江皓然和土狗轉向另一邊走去,沒和女店員照麵。女店員再次走過來,對準了江皓然的方向,江皓然和土狗又立馬轉回另一邊走了起來。
如此幾次,女店員也不追了,站在原地問:“你們兩位要買寶貝嗎?”
江皓然抬起頭來,一副剛剛才看到美女的樣子,並沒有吭聲,而是搖搖頭。
女店員再看了看站在江皓然旁邊的土狗,土狗也跟著搖搖頭。
“那你們是來幹嘛的?”女店員問。
“就看看。”江皓然十分實誠地回答。
聽後,女店員走到當鋪的裏間,接著跟出來一老頭和兩個身強力壯的漢子。這老頭江皓然認得,四年前當偷來的金項鏈和玉手鐲時見過。那兩漢子緊緊地跟在老頭身後,還裝著黑色西裝,估計是老頭雇的兩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