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點頭,孔軒這才策馬而去。不多時,隻見遠處令旗一揮,大軍浩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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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軍營裏唯一一個女人,本來,人們都說女子入軍營是不吉利的,但是她救過主帥的命,又解了全軍將士的毒。所以對於靈舞,大家多多少少還是帶著一份尊敬的。
醫官隊伍算上她一共十人,由一隊五十人的將士嚴密保護著,遠遠地跟在大軍後頭。
靈舞眼看著孔軒的大軍經過呐喊、拚殺、衝撞,終於踏進那熟悉的城門。
顫顫地往那個高高地的方看去,已經不見了父親的屍體。她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處置屍身,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可能親手給他立一座墳,一切都是未知,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線報有誤
“唉!”一個清冷好聽的聲音歎起,靈舞扭頭,是孟子陌。“這一戰也不知要死傷多少,這樣去拚,真的無愧我心麼?”見靈舞看他,孟子陌笑著搖了搖頭,隨後道:“聽說宇文大夫是你的父親?”
“是!”傷心事無法避免地被提起,她也隻有故作堅強。
“早就聽說靖國神醫宇文南山醫術之高無人能及,本還期望著能與其相見,卻不想他人先走一步。不過,單從那日為將士解毒便可看出,姑娘定也是得到了父親的真傳。大戰之後,還要煩勞姑娘搭一把手……”望著遠處混戰的靖城,孟子陌再一聲長歎,接著道:“傷患怕是要多到我們治不過來了。”
“真抱歉。”靈舞淡淡地拒絕,“我不會治外傷。”見包括孟子陌在內的所有醫官都納悶地向自己看來,便又補充道:“不但不會治,我還暈血。”
正在大家愕然之時,一個自前方打探軍情的人奔了回來,大家立即圍了上去,尋問著前方的狀況。
隻見那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氣喘籲籲地道:
“不大對勁啊!”
孟子陌猛地伸手抓住他的馬韁——
“你說什麼?”
那人繼續道:
“不大對勁!進軍之前我們是得到密報,也送了人進城的。按理說這一仗應該十拿九穩。可是現在看來,我軍像是硬著頭皮攻進城去的,早上混進城裏的人沒有起到一盯點兒的作用,主帥打得很吃力。虧得有主帥從雙盛借來的那支勇猛的騎兵,要不然,我軍早就敗了。”
“怎麼會這樣?”人們議論紛起,“我們得到的線報說那邊今天都會忙著給太後賀壽,文臣武將都在宮裏,軍中應該是沒有準備的呀?”
孟子陌怒目看向戰火四起的靖城,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靈舞走上前,跟他問:
“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去?現在行不行?”
宓水蓉不可信
“不行!”不待孟子陌說話,那個探報的將士便猛搖著頭,“主帥命令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何護好大夫們,受傷將士的命就都在你們手裏了,所以也請你們配合,務必保重。”
靈舞大急,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將士——
“你是不是能混進城裏,能不能見到孔軒?你快去找他,告訴他小心那個貴妃,那女人不可信!”
將士卻還是大搖其頭:
“我隻能盡量到最近的地方打探消息,見不到主帥的。現在城裏殺的天暈地暗,跟本分不清誰是誰。”
“你——”
靈舞急得跺腳,孟子陌卻聽出了她話裏的關健,抓著她的肩膀就問:
“你說什麼?宓水蓉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