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可不容易上演。否則高順也不會謹慎的將兵馬駐紮於魏郡於清河的邊境地帶,等著演這地頭蛇來帶路。
其實這樣的情況並非袁紹一家獨有。由於兵力有限諸侯在外出征戰的時候,往往會將兵力著重布置在自己起家的核心地區,其餘地區的防務往往十分鬆懈。正如去年袁紹舉兵南下之初,曹操治下的城池那是成片成片的倒戈相向。看著就好似曹操已經完蛋了一樣。但當袁紹接近許都後,再想進一步就困難了。同樣的倘若此時有人能繞過蔡吉的主力,深入青州、徐州的腹地,亦會有大量的城池望風而投。
不過偷襲者最終會止步東萊,因為東萊是蔡吉的根基之所在。袁紹的根基在鄴城,其能重兵布防的範圍能將近一個郡,這在現下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須知當年呂布偷襲兗州,一舉試出號稱坐擁豫、兗兩州的曹操,真正能重兵布防的城池隻有三座。更毋庸說是空殼子的劉備了,沒了下邳立即就被打回了原型。
因此蔡吉與袁紹間的戰爭可以說直到此時才進入真正的死戰狀態。接下來一係列戰鬥才是真正決定勝負的戰鬥。蔡吉若勝,則之前搶占的那些地盤都能得到鞏固。蔡吉若敗,那些個牆頭草們亦將風往哪邊吹人往那邊倒。就這一點來說曹操好屠城並非單純地出於嗜殺,至少屠城的威脅能讓一而再,再而三來回“投誠”的人,好好想一想反叛的後果。
且就在高順打算擱置攻略黎陽之時,辛毗又向他進言道,“將軍,黎陽城難攻,陽聚易襲。主上命吾等襲擾魏郡引袁紹回援,並非讓吾等在魏郡攻城略地。毗以為將軍領兵奔襲陽聚,另遣水師偷襲白馬港。聲東擊西之下必能擾亂魏郡陣腳,迫使袁紹入套。”
辛毗的一席話語開解了高順心中困擾。確定作戰目標遠比確定戰術要重要得多,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魏郡大鬧一場,那高順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了,憑借會下的一萬精騎,高順有足夠的自信讓袁紹的手下跟在屁股後頭吃灰。此外辛毗亦開拓了高順的視野,作為一個來自並州內陸的武將高順更多時候是將水師當做運兵運糧的工具,而很少會去考慮利用水師作戰。辛毗卻提醒了高順,齊軍的水師能沿黃河下遊攻擊任何一處碼頭。這對袁紹的打擊恐怕遠勝於兵圍黎陽。
開拓了□
突如其來的戰報,讓蔣義渠眼前一黑,腳下不禁打了個踉蹌。唬得一旁的手下紛紛上前攙扶,卻被穩住虎軀的蔣義渠一把甩了開來。卻見雙眼赤紅的他猛撲上前雙手撐著牆跺,朝官渡的方向無聲地呐喊——陛下!袁氏危矣!
事實上,被白馬之搞得一驚一乍的可不止蔣義渠等人。眼下`身處鄄城的蔡吉就被高順等人的先斬後奏,鬧得鬱悶不已。
“竟不知會孤一聲,就用水師打白馬!孤還指望日後趁袁紹渡黃河之時·來個齊軍水師天上來。而今白馬一燒,袁紹往後怕是不敢再從此處渡河也!”麵對著剛剛送來的急報,蔡吉的哀嚎聲響徹了曹府書房。
話說自打那日程昱出兵接應齊軍之後,鄄城總算是擺脫了袁紹軍長達一年多的威脅。而蔡吉也在稍後領著剛投誠不久的高覽進駐鄄城,並以準兒媳的身份明目張膽地住進了鄄城曹府。因此蔡吉現在可以說是用著曹操的書房,喝著曹操的茶,收取來自各地的戰報。
此刻同在書房中的賈詡卻對自家主上的抱怨孰視無睹,甚至還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主上既有此心,就該事先向高將軍、管將軍言明。”
賈詡之所以敢這麼說話·是因為他這些日子早已摸透蔡吉的脾氣。心知他的這位主上雖為女流,可心胸卻比少號稱君子的諸侯都要豁達。不會為這點小事而動怒。相反蔡吉還十分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談話方式。所以在不撫主上逆鱗的前提下,就算是賈詡亦會有話直說。
果不其然,蔡吉在聽罷賈詡所言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苦笑著自嘲道,“文和先生說得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是孤事先沒說清楚,結果驚喜變成了驚嚇。不過白馬即已被燒,曹操怕是要被鬆綁了吧?”
賈詡看了蔡吉一眼,搖頭道·“怕是更慘。”
“何以見得?”蔡吉奇道。在她看來白馬都被燒了袁紹還死磕曹操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
可賈詡卻帶著笑意撚須反問,“白馬一燒,袁紹後路被切·恰似破釜沉舟,其不死戰曹操,難道還回頭與主上死戰於黃河之上乎?”
一句“破釜沉舟”形象地描繪出了袁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