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止。在他看來,很多時候隊伍都不是人越多越強,反而現在少了一些,更方便協調統帥。
他們以為被剩下的會哭著喊著請求一起離去麼?李曦注意到那幾個人得意洋洋的炫耀一般的眼神,嘴角稍微向上翹了翹,分化不利於和諧但至少不會有人再拖後腿了,被救了好歹連一句謝謝也沒說,那兩個人還真是厲害得可以。
被索要食物的時候他也隻是把頭歪到一邊,當做沒聽到。
這理所當然的態度是怎樣?他又不是生活委員總管了全隊人的生活用品,東西都是自帶的好伐,就算他的食物極其充足,他又有什麼理由非要給?對人好一分還真被惡人欺上眼前來了。
好歹那兩人也顧及了輕重,不敢糾纏,隻瞪了一眼就走人了。
隻留著剩下的麵麵相覷。
“我們怎麼辦還是快逃跑吧?”
“好惡啊,肚子餓死了。”
……
剩下的人大約性情相似,因此隻是靜了一會兒,便也開始禁不住安靜講話了。
“阿曦,我們還要在這呆著嗎?”隨著時間的流逝,任玨也開始坐立不安,皺著眉擔憂的說:“若是再不行動,隻怕我們的成績真的要墊底了。”
“我之前大概沒說清楚,我覺得吧,既然我們根本不是那種適合肉搏的人,不如就借用本身所具有的知識能力守株待兔捉一些小型的異獸。當然,如果大家有那個心去組隊獵捕,我也同意。”
李曦將營養丸吞進肚,從背包裏拿了三個小小的圓球來,遞了兩個出去:“夜晚快到了,我這裏隻有三個夜間照明燈,你們看看哪個不要。”
任玨幾乎是立刻的就把另一個拋給了坐得稍遠些的一組。
李曦這才注意到,任玨現在還和程存誌黏在一起,另外一組的兩個男生之間也過於親密了些。
直到到四雙眼睛盯著他那個巨大的背包看,李曦這才意識到這幾位都是沒帶食物的,隻好又將營養丸遞了出去。
“晚上的時候危機四伏,卻也是我們的機會。之前上岸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了,在一處蓄水的地方長了很多綠萍草,那些草中有一部分明顯有被啃咬過的痕跡;不僅如此,草的周圍還有著半幹的小小腳印。憑這些,我可以斷定,晚上一定可以抓到一些三類類兔獸。”
三類類兔獸是新發展出來的異獸之一,它們體型嬌小,類似於荷蘭侏儒兔,隻是耳朵要長些,眼睛小小的,動作十分靈活。比較有趣的是,它們獨自出現的時候,膽子十分的小,隻會逃跑不會攻擊,但若是有了同伴,就會表現得十分凶惡,所以它們一出現就是一大群。
李曦打的主意就是,三類類兔獸在晚上有喜歡遛彎消食的習性,還有一些嘴饞的,會跑去找特別喜歡的根莖類磨牙。
隻要選擇好根莖做好陷阱,捉幾隻三類類兔獸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隻是三類類兔獸實在是弱小的一級異獸,即使捉到了能得到的分數也很少,大約麵子上是不好看的。
顯然任玨也想到了這一問題,他很是蹙了蹙眉,說道:“晝短夜長,過了晚上,我們剩的時間就真的不多了……罷了,安全要緊,就這麼辦吧。”
說罷,他很是小心的瞟了李曦幾眼;見對方看起來凡事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之前看李曦明明是個激進派,現在看起來又好像是個懶散不爭的,真是太矛盾了。若不是一直知道此人背景簡單,他都要以為這是什麼勢力培養出來的間諜了。
殊不知李曦是已經死了心,也沒有個人主義情懷想去自我突出,因此此時隻是但求不要剃光頭了。最開始的豪氣萬丈,也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看小說看多了的產物而已。
不,這樣說也不準確,更多的,大約還是對現有狀態的不滿,畢竟比賽都進行了將近一半,他們組別被輪空的次數也多……
李曦動了動手指,先前種下的幾株沙柳也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而搖擺著。
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任玨又皺了皺眉。
也許這世界上的事大抵如此,態度太積極了會讓人奇怪,後麵變消極了又惹人懷疑。
李曦大約也是感覺到了一點,偏頭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們現在再不開始布置陷阱,恐怕連類兔獸都捉不到了。怎樣,誰願意和我一起去采集綠萍草?”
程存誌看著氣氛怪怪的,立刻就舉了手自告奮勇。他是不管這一類事的,對於他來說,科研大於一切,實地的查看某些生物也是十分有意義的。他和任玨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三年,任玨這家夥,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想太多。
李曦即使不是好人,也絕對不是壞人。
“其實阿玨是個很好很好的家夥,剛剛……”就在兩人小心的采著綠萍草的時候,程存誌忽然開口:“真的,我和他認識三年多了,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之前的氣氛實在太過奇怪,程存誌想起離去前任玨盯著李曦的眼神,直覺的對李曦解釋。他雖是醉心於研究,對其他外在事務不上心,卻也知道這不該是隊員離心的時候。
李曦聽到這話指尖習慣性的動了動,嘴上還是慢了一步才回話:“我並沒有什麼放在心上的,大家以後同學的日子還長著呢。”路遙知馬力,他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