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拆手掌中的鮮血隨著雨水敲擊在散發著紅芒的鐵球上。
鐵球瞬間將這些鮮血吸納進去,隨後鐵球開始輕輕的晃動起來,慢慢的晃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最後甚至蹦起來,稱得上狂暴的在原地來回彈動。
地麵的積水被這鐵球激起,四處噴濺,泥土被鐵球砸得不斷破碎,混成泥湯。
侃頭連忙拉著蔡花兒退後,劉拆則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這顆狂暴的鐵球。
劉拆覺得隨著自己的鮮血的滴入,他和這顆鐵球之間生出了一種特殊的聯係,他此時完全不懼怕這鐵球,甚至,他覺得自己正在見證一個生命的誕生。
孕婦懷胎十個月誕下一個嬰兒,而這個叫做衣缽的鐵球,就是淩天十年鮮血孕育出來的法寶。
鐵球之中的紅芒不斷的膨脹,收縮,膨脹收縮,似乎不甘心受製與鐵球,隨著數十次的激烈的收縮和綻放,鐵球上傳來咯叻一聲巨響,宛若天雷炸響,緊接著,滾滾的鮮紅色的血漿從鐵球之中噴湧出來,就像是一條大河決堤一般,轉瞬間洶湧的鮮血就將整個院子灌滿,劉拆也在這一刹那被這滾滾的血液淹沒。
蔡花兒還有侃頭兩個則直接被血液撞飛出去,重重的跌進身後的屋中。
當他們從屋中爬出來的時候,血液翻滾之中,劉拆的身影若隱若現,那一滴滴的鮮血彙成一股股的浪潮,不斷的澎湃著,衝擊著劉拆。
劉拆泡在這滾滾的灼燙鮮血之中,卻沒有絲毫不適,相反的,他似乎回到了母體,在這血水之中他感受到了無盡的溫暖還有安全,似乎在這裏,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在侃頭還有蔡花兒眼中,那些血水不斷的攀附在劉拆身上,層層疊疊,一層凝固後,就又潑上去一層,慢慢的劉拆徹底被鮮血包裹住,淹沒了整個院子的鮮血也隨之越來越少,最終,當院子中的鮮血徹底消失的時候,劉拆身上出現了一副鮮紅灼燙的鎧甲,這鎧甲將劉拆全身上下全部包裹,再無任何縫隙。
這幅鎧甲通體血紅,內中宛若有血液在不斷流淌,光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巨大的威懾力。
蔡花兒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這鎧甲實在是太好看了。
侃頭也瞪大了眼睛,露出羨慕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此時的劉拆。
劉拆嚐試著揮動手臂,隱隱有風雷之聲,這鎧甲在外麵看宛若金屬打造,厚重無比,但在劉拆看來,這鎧甲也就十幾斤重,並不影響行動,並且,這鎧甲一穿在身上後,就和劉拆產生一種契合,堅硬的鎧甲變成了劉拆的皮膚,劉拆甚至可以通過鎧甲來感受外麵的溫度,伸手觸摸任何東西,都如同自己的手親自摸到了一樣,能夠感受到物體的柔軟程度,表麵是粗糙還是細膩,甚至連嗅覺都不受影響。
即便是科幻電影都不敢想象出這樣的鎧甲來!
這樣的一副鎧甲穿在身上,絲毫不影響行動,和不穿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但劉拆的防禦能力一定大幅度提升。
唯一叫劉拆感到有些遺憾的是,這鎧甲在穿上身之後就不停的汲取劉拆體內的真氣和肥水,靠著劉拆的真氣肥水來溫養他,提供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