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鴉夜稻的離去,精神緊繃的侃頭心神微微一鬆,立時酒意再次上湧,雙眼也變得迷離起來,一屁股坐到在椅子上,眼瞅著昏昏欲睡。
劉拆正準備攙扶侃頭的時候,耿言還有劉成臉上的神情變得相當不好看,耿言道:“劉拆,我知道有很多門派都想要招收你加入,這些門派之中有不少都能夠和蘇光烈說上話,隻要你低頭認個錯,這件事或許就能消弭於無形,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侃頭還有鄧鈞想想。讓他們兩個陪你送命,就因為你的無知和狂妄,你覺得好麼?”
劉成也開口道:“有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曉,你可知道你這幾天為何都在家中修行?”
劉拆聞言一愣,望向劉成道:“難道不是因為雲姨和蘇光烈有仇,所以特意準許我在家中修行備戰?”
劉成聞言冷笑一聲,“幸好你不知道,若你知道緣由的話,我們兩個都看不起你!”
劉拆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已經呼呼大睡的侃頭,疑惑道:“什麼緣由?”
耿言道:“仙界的勞役那有什麼假期?更別說因為備戰就能免去你的勞役之苦!”
“是侃頭還有鄧鈞兩個去找雲姨求情,雲姨磨不過他們兩個,這才準了你的假,但你的那份任務卻必須有人完成,所以侃頭還有鄧鈞兩個一直都是在做三個人的任務,按照雲姨的要求,隻要他們若有一天不能完成三人份的工作,你就得繼續去參與勞役。”
“你知道麼,這二十天裏,侃頭還有鄧鈞兩個幾乎將自己的心血磨光了!這才換了你在家安安穩穩的修行,你忍心看著他們兩個因你而死?”
劉拆覺得腦門上的皮膚一皺,雙目望向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的侃頭,想起這段時間侃頭還有鄧鈞兩個每次歸來都疲憊得連飯都吃不下,倒頭就睡的場麵,眼中光芒閃閃。
劉拆想起了地球上的一句話。
從來沒有什麼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這二十天裏,他能安安穩穩的修行,是侃頭還有鄧鈞兩個付出了無盡的辛苦換來的。
劉拆深吸一口氣,對耿言還有劉成微微躬身一禮道:“多謝兩位告知詳情!”
劉拆看了看已經昏睡不醒的侃頭,隨後叫了憐兒過來道:“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就去你的房中休息一晚吧!放心,我們就是睡一覺,不會對你做什麼,度夜的資費也不會少了你的!”
憐兒聞言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表情。
一旁剛剛換了一身新衣,陪伴侃頭的女子連忙道:“小仙師,你們兩個今晚就住在我的房中吧,我會伺候好你們兩個的!”
劉拆微微皺眉,但隨即忽然明白過來了,憐兒應該屬於清官人的那種,身子還算青白,今天晚上他們若是住進了憐兒的房中,不管他們做了什麼,憐兒的青白就都算是沒有了。
“是我考慮不周,好好,那就有勞這位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