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2)

袋一麻袋的東西等在那裏。

“宋公子,卸貨吧,我已找到人過來拉貨。”櫻桃開口說道。

宋靜功點點頭,開始命人卸貨,兩千石的貨,要卸一陣子才行,這邊卸著那邊就裝,裝好一輛車就走一輛,還有人專門在那挑選,選到認為差不多的,就從麻袋中拿出土來,把甘荀也就是胡蘿卜的下麵給包起來,小心地碼在車上,而不是堆成一大堆。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兩千石的貨才算卸完,那邊都裝車走了,一點沒剩。

宋靜功就納悶了,一個老漢家的四口人怎麼弄來這麼多車?於是問道:“你們怎麼雇來的車,這麼多的車,可不好雇啊。”

櫻桃把遮在臉上的布摘下來,又拿出一個濕的帕子把臉一擦,笑著說道:“宋公子不必多濾,憑借我張王兩個莊子的財力,弄來點車算什麼?再多的車也有。”

“你,你是那個土橋村張家莊子上那個小娃子的丫鬟?”宋靜功就覺得一大塊冰突然被人給塞到肚子裏,整個身體都涼透了,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騙人不成被人給騙了。

那方子上一定有鬼,可他卻想不出哪地方不對,沒錯啊,那麼做確實能有小雞孵出來,那又是為什麼呢?

但他不得不想自己被騙了,不然這一切為何都趕在一起了?難道還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就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人,邊跑邊喊“宋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宋靜功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那個古玩字畫店的趙掌櫃,他怎麼來了?

等趙掌櫃跑到近前,使勁喘熄了兩口,說道:“宋公子,大事不好了,留意居要完了。”

“什麼完了?怎麼就完了?你給我說清楚了。”宋靜功的心聽到這話,忽悠一下子,隻好強撐著問道。

“怪我,說起來都怪我,我不知您已經把留意居給押出去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早點現。”趙掌櫃帶著哭腔說道。

“你給我說事情,究竟是怎麼了?”宋靜功心中越的煩躁了。

“好,我說,這兩日我一直和劉旺在酒樓和……和那煙花之地呆著了,原本我們是想回去的,可在後麵看房的人找過來說,說公子您和別人在店中有要事兒相商,這幾日讓我不用著急回去,否則得罪了貴人,我有幾條命都不夠。

我便信以為真,與劉旺呆到今日才回去看看,結果店中已經沒有人了,有幾個說是張家莊子的人守在那裏,並告訴我,店已經抵押出去了。”趙掌櫃的終於是把事情說出來了。

宋靜功聽後,眉頭一擰,覺得這個找來的趙掌櫃實在是上不了台麵,被人一說就信了?還不是想要繼續在那種地方享受?才找到這麼個借口。

“行了,行了,是我抵押的,等過幾天就又回來了,你還在那當掌櫃,不趕你走,該做什麼就去做,別守在我這裏。”

宋靜功還是決定不管這事兒,那店並不重要,大不了把錢還了,現在又有新賺錢的法子了,船上的東西賣了,也算坑張家一把。

“不是,公子,不是這麼簡單啊,就在您把莊子抵押出去前幾日,有人過來買東西,買的是那幅畫,我給開了高價,一百五十兩銀子,那人沒有直接帶走,而是留下五十兩的定錢。

半月後,若還不來取,每晚一天,那李公子多付百文的錢,到一月整不取,則定金給予店鋪。若是到時不是此畫,店鋪要賠償十倍銀兩,可您把店押出去了,怎麼來取畫?”

趙掌櫃都哭出來了,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宋靜功聽。

“啊?畫?什麼畫?是不是那個上麵有燒焦痕跡的畫?”宋靜功問的時候冷汗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淌。

“是啊,公子您如何知曉?我還未曾說與你聽。”趙掌櫃的追問道。

“完了,全完了,好狠的張家莊子,當初我為什麼就鬼迷了心竅,非要過那座橋呢,我還有多少錢?五十兩,對,我還有五十兩,還不上了,怎麼辦?怎麼辦?”

宋靜功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不停地嘟囔,把趙掌櫃給嚇壞了,想也不想,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宋靜功終於是恢複過來,隻不過臉色煞白,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宋公子,想好怎麼辦了嗎?當初大家都說你是騙子,我家小公子和鵑鵑小娘子卻說你是好人,當時我還不信,今天看來,果然如此,宋公子,您是善人啊。”

櫻桃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打擊宋靜功,她覺得實在是太過癮了,怪不得鵑鵑小娘子和小公子說宋靜功不是騙子,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妖怪,不愧是妖怪,哎,宋公子其實也挺可憐的,怎麼就遇到了小公子這樣的人呢,怪不得當初小公子說給他一次機會。

宋靜功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氣喘勻了,看看笑顏如花的櫻桃,想想這一次遇到的事情,點了點頭,說道:

“行,你張家莊子厲害,不是還有時間嗎?我這就去籌錢,把你莊子的錢還了,我就不信能逼死我?來吧,你們能讓所有的人都不借錢給我?我有這方子在手,我怕什麼,哈哈哈哈。”

櫻桃憐憫地看著宋靜功,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宋公子,你真想用那方子去弄錢?我家小公子希望你能去他那,見見他,當麵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