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個嘴都不顧涼風灌進肚子中了,等著聽完,宋靜功急走兩步趕到前麵去了,他這才反應過來,暗道‘果然不一般,怪不得縣令說什麼都要保著那莊子的方子,原來不是怕方子泄露出去,而是怕那位高人生氣。’
想到這裏,他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眼還在前麵走著的和縣令談笑風生的陳永,搖搖頭,也跟了上去,他要找個機會把事情對縣令說一說,畢竟這其中涉及到縣令的一些情況,比如送些缺點了,或者是最後用的攔街告狀,縣令要有個準備才行。
一行人竟然沒有一個乘坐車輦的,就那麼慢慢走,似乎在比耐心和定力,也似乎是利用這段時間來考慮以後的事情。
等著眾人到了千嚐鎮水居門口的時候,千嚐鎮水居掛出了五萬響的鞭炮,劈裏啪啦地就響了起來,把陳永等不明真相的人嚇得連腿都不敢邁了。
直到鞭炮放完,眾人耳朵裏麵還在響著呢。
“程縣令,這是什麼?為何動靜如此大?莫不是有人想對祥瑞不利?”陳永對著程縣令使勁地喊著,其實他的意思是說,會不會有人對我不利。
“大人不必擔憂,這個叫鞭炮,乃是一商人製作出來,專為喜慶而設,也可用於鎮宅守院,就如那三十燃放爆竹一樣。”程縣令委婉地解釋了一下。
陳永領來的人一聽就明白了,原來這東西好有這麼多的好處,未等陳永開口呢,旁邊一人就插言問道:
“程縣令,這鞭炮難道隻有你這一縣才有,在別處我可沒聽說過,果真不一般,光是聲響就要比那爆竹大上許多了。”
“正是,此物現在隻有本縣才有,諸位大人若是想帶些回去,下官自當籌備。”程縣令知道那邊不在乎鞭炮的事情放出去,人家還指望這賺錢呢,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可他依舊沒說是誰,隻說一商人,他怕這些人要去看。
經他這一說,陳永一眾人也都動心了,他們到不是為了什麼喜慶,而是想著另外的作用,陳永也開口了。
“程縣令,不知這些東西價值幾何?若是太貴了,我等決不能收,勞民傷財之事不可。”
“大人放心,這鞭炮便宜,方才我們聽到的那是五萬響的,本縣今年準備了二十萬響,在今天燃放,今年十五定是月圓,到時還請諸位大人一同觀賞花燈,與民同樂。”
程縣令回著,他還是沒說多少錢,他不知道張家莊子準備往外賣的時候要多少錢,怕定下了錢,人家想賣高價而賣不成。
陳永這些人也不再問,話說到了就成,你縣令說便宜了,那就是便宜,貴了你買來我也當成便宜,隻不過這些人心中卻給鞭炮定了很高的價錢,琢磨著方才燒掉的五萬響沒個幾十兩銀子下不來。
一行人在酒樓東家的邀請下,上了三樓,茶先倒上,也不用他們出聲,酒樓就開始上菜,先上了八個涼盤,酒溫上便能喝,其中就有一道黃瓜,用蘑菇絲拌的,主要是酒樓沒找到金絲蘑。
這邊吃上,那邊的熱菜就一道一道往上送,光是黃瓜的熱菜就有三道,黃瓜炒幹筍,黃瓜爆河螺,雞蛋燒黃瓜,後麵還有一個黃瓜湯還沒上。
除了黃瓜就是胡蘿卜,也不少,足足四道,葷素兩道做出來的,剩下的就是其他一些幹菜泡開以後做出來的,整個桌子上沒有一道全肉菜,這點也是張小寶在宋靜功來之前吩咐的,剛過完年,大家光吃肉了,誰還願意繼續吃,清淡才可口。
事實也是如此,眾人分幾桌坐好,熱菜還沒上來之前,先吃的就是那個黃瓜,一口黃瓜與蘑菇絲吃到最後,滑潤爽口中有帶著那麼一股清香,比他們吃的黃瓜要好,這可是剛摘的。
等著熱菜胡蘿卜端上來的時候,眾人都愣了,一個個不敢下筷子,這什麼東西?
程縣令隻好出麵介紹“諸位大人,這叫胡蘿卜,乃是蕃幫那邊的吃食,味道不錯,吃了對身子也好,本縣還有一些,到時諸位大人可帶點回去品嚐。”
說完話,程縣令自己先吃一片胡蘿卜,以證明這東西沒有任何問題。
有他帶頭,其他人自然也放心了,一個個敞開了吃,眼看就要吃不下去了,又有夥計把其他的菜都撤掉,換上一些幹果,還有最重要的一大盤子切好的黃瓜條,每人麵前也送上一個碟子,碟子中放著聞起來有種鮮味的東西。
程縣令也沒見過這玩意,看了一眼夥計,這夥計也會來事兒,湊到程縣令的耳邊說道:“這是宋公子剛才帶來的,叫蝦醬,讓大人們沾黃瓜吃,一會兒馬上就有辣醬上來,兩種醬,兩種口味兒。”
“恩。”程縣令微微頷,對著夥計的伶俐比較滿意,等夥計下去了,他就夾起一條黃瓜在麵前的碟子中沾了沾,抬到嘴邊的時候說道:
“諸位大人,這乃是蝦醬,專門沾著祥瑞黃瓜吃的,鮮脆可口,不妨嚐嚐。”
有人做了示範,其他人也就跟著吃了,這到不是他們怕被下毒,是怕自己不知道怎麼吃,讓人看笑話,一個個吃起來,果然不同,味道好啊,原本都覺得吃飽的人又有了食欲。
一邊抿著酒,一邊吃,說些大家都不會生矛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