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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公子也來了,方才我二人還與縣令大人說呢,賈公子一定不會有事兒,賈公子,你說說,你跑到哪裏去了,是不是被人給綁了?這三水縣自從程縣令走了,就亂了不少,無奈人手不夠,我二人剛才和縣令大人說再招一些個衙役。”
縣丞張明升一臉關切地對著賈未然說道。
賈未然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衙門再招人的話,那衙門裏麵的錢就更少了,現在已經好幾百人了,還招?三水縣一共才有多少個百姓啊?他不得不反對地說道:“張縣丞,我覺得三水縣的治安不錯,何必要找人?”
“賈公子這麼說可就不對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縣令大人可是深有體會,若不是衙門中的衙役正好瞧著情形不對的話,或許這三水縣就要換縣令了,再找二百個衙役,其實也不多。
小羅水這裏夠用了,水雲間的地方聽說又要修酒樓,到時去的人多,萬一有人出了危險怎麼辦?是不是大人?”
主薄趙祥也跟在一旁說道,他現在是一肚子氣,原本應該是他升上去,如今可好,又來了一個,換成誰都不可能高興。
賈縣令無奈地坐著,看看兒子,又看看對麵的兩個人,點了下頭“趙主薄與張縣丞說的沒錯,確實應該再招二百個衙役,方才你去買東西的時候,為父就被人給捂上嘴,蒙上麻袋綁走了,這若是多兩個衙役,怎麼能出這種事情?”
“啊?爹,您被綁了?隻那一會兒?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周圍難道沒有人看見?”賈未然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地問道。
“賈公子,這才能證明那些個壞人膽子大,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更不管在什麼地方,賈公子離得那麼近,不也是沒看到麼?”張縣丞進一步說道。
賈未然想想當時的情形,又想想現在父親的模樣幾縣丞與主薄的表情,什麼都明白了,自己和父親到這裏就應該被現了,原本衙門就不停地往外拿錢,可能是準備等父親上任的時候正好把錢給花的差不多了。
現在自己與父親來了,錢還沒花出去呢,隻能用這個辦法,派人引著自己,那邊把父親給綁了,父親若是上任了,敢綁縣令,整個衙門都要受牽連,可問題是沒上任,偷偷來的,誰知道你是誰呀,綁了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加衙役,錢就花出去了。
賈未然心中難過,今天算是見識到人家的厲害了,剛才還與父親商量如何算計人家,分明是讓人看笑話,怪不得父親同意,不然這事情傳出去,父親的臉還往哪裏放?
想到這裏,賈未然隻能選擇暫時的妥協,說道:“不知縣丞與主薄準備把那新招的二百個衙役放在哪裏?”
張縣丞開口道:“一百人放到土橋村那邊,五十人放在衙門聽命,另五十人麼,自然是放到縣令大人遇到危險的地方了。”
“一百五十人專門給他張王兩家做事兒?不行,要分到別處。”賈未然這個恨啊,招衙役忍了,花錢也認了,可竟然分出那麼多的人為張王兩家做事情,他們更加了得了。
這次不等縣丞和主薄開口,賈縣令就教訓道:“未然,什麼叫給別人做事兒?這兩處莫非不是三水縣的地方?休要胡說。”
“是。”賈未然不敢再說了,這次沒算計好人家,讓人家給算計了,原本土橋村的地方就已經派去了幾個衙役,現在一下子就過去一百個,以後那裏安穩了,衙門中的衙役和他們的關係還用說麼?
接下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說了,畢竟賈縣令還沒有上任,到時會在任上再說,草草吃了點東西,約好了明日賈縣令先出縣,再帶著隊伍過來,這才各自散去。
賈未然的臭豆腐也沒吃上,跟著父親離開,等到了外麵見周圍沒有人離近,對著父親說道:“爹,您就這麼讓他們欺負?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賈縣令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抿了下嘴兒“咽得下如何?咽不下又如何?咱兩個偷偷來了,結果馬上就被盯上了,這就是告訴咱們,別耍小心思了,老實地在任上呆著,不然還不一定出什麼事兒呢。”
“那怎麼辦?隻能老實地呆著?這邊可不是以前的三水縣,爹你能到這裏,也沒少花錢,不把那錢給賺回來,豈不是賠了?”賈未然一想到當初的打算要付諸東流,就不舒服,碼頭這裏可謂是日進鬥金。
“先看看,不急,又不是馬上要走,等待時機,我就不信他們衙門與張王兩家莊子會那麼幹淨?隻要找到了證據,三水縣就會變天。”賈縣令同樣心疼錢,眼看著能瞧到卻是抓不著,這才讓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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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薄趙祥與縣丞張明升這時也在說話,隻不過兩個人的心情與賈縣令父子二人的不一樣。
“張兄,這次真的是解氣了,當初也沒打算如此,誰知道他們兩個人自己鑽了進來,省去不少事情,明日裏迎接縣令的時候,再讓他知道一下三水縣的厲害,想賺錢簡單,先把事情給做好了,讓百姓滿意才行。”
趙祥笑著對張明升說道,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覺得這天也不是那麼陰了,還有些涼爽。
張明升臉上同樣帶著笑容,回道:“趙兄說的對,這沒上任呢,就惦記起錢來了,不讓他們知道厲害,縣中的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張王兩家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給百姓找臨時的活來幹,好多些收入,被他們攪和兩下,往後還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