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越看越迷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們說呢?”老頭終於是把目的說了出來,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叛徒,李殉那小子把秘籍外傳了。
王鵑恩了一聲“畢爺爺,您說的是自然啊,這個我與小寶看過,不懂呢,什麼影子的,我與小寶就知道早晚影子長,中午影子短,上山玩的時候揀到的,後來就不知道那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哪去了。”
“是呀是呀,鵑鵑說的沒錯,我也看不懂,就知道燈籠離近了照影子大,離遠了影子”張小寶在一旁附和著。
老頭這時回過頭來,看看張小寶和王鵑,見兩個人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眨動那純淨的大眼睛,同樣胖乎乎的小臉,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管是否能影響到人家樓上吃飯的人。
張小寶和王鵑也跟著笑,老頭笑過了“揀的?揀的好啊,揀的好啊。”
前一個揀的好專門強調了揀字,後一個強調了好字。
老頭說完,也不等張小寶和王鵑說話,站起身,揉了揉腿,向樓上走去,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跟老夫過來,我教給你們。”
張卜寶和王鵑不知道老頭從中琢磨出來了什麼東西,疑惑地跟著走上去,周圍突然一暗,張小寶看去,隻見長道節省的夥計,連忙吹滅了四盞燈籠,隻留下四盞在那裏,還對著張小寶笑了笑。
張小寶滿意地點點頭,好樣的,省了四根蠟燭,每人節省四根,那是多少根,管他什麼尚書不尚書呢,人走就吹燈,還好,尚書沒看到,否則這就叫人死燈滅,不把你小子扔池子裏麵喂魚才怪。
老頭帶著張小寶與王鵑,一路來到了他包下來的房間,不花錢的那種,指著桌子上的一個物件對兩個人說道:”這就是光的用法了,過來看看。”
張小寶和王鵑不用過也知道是什麼了,竟然是單筒望遠鏡,非常古老的那種,還不帶伸縮的。
“這老家夥,看樣子平時一副悠閑的模樣,其實沒少做事兒啊,給他個理論,他竟然就弄個實物出來,這水晶還不錯。”
張小寶的嘴唇動了動。
“走吧,過去看看,能有五倍麼,我看夠戧,能有個三、四倍就不錯了。”
王鵑走了過去。
“畢爺爺,這是什麼東西?”張小寶一臉好奇,似乎想要碰一碰桌子上的東西,又不敢。
“是不是打人用的棍子?”王鵑把手指頭放在嘴裏,問道。
“嗬嗬,來小寶,鵑鵑,到這邊來,把這個放到眼睛前麵,看看那個亭子。”
老頭笑著把兩個孩子給拉到了窗戶邊上,又讓兩個孩子站到凳子上,拿著那個單筒望遠鏡放到了張小寶的一個眼睛前麵。
張小寶眯著眼睛一看,竟然這麼純淨,沒有雜質,至少憑眼睛看不出來,兩塊水晶得不少錢,扶著望遠鏡的手伸起了三根手指頭,又換成了四根,再變成三根,這是給王鵑看呢。
“畢爺爺,您怎麼把那個亭子變到了眼前?”張小寶欣喜地問止隻。
老頭沒說什麼把望遠鏡又放到了王鵑的眼睛前麵,王鵑同樣在那估算著距離,亭子中晚上一直有一個燈籠,連那回廊中每隔一段距離也有一個,扶著望遠鏡的手做了一個夥的手勢,意思是確實是三倍多一些,不到四倍。
比畫完收拾,王鵑說道:“畢爺爺,我另一隻眼睛看著,好象是那亭子進了許多,大概有三個這裏麵的遠近,和另一個眼睛看到的一樣,這是幹什麼用的?。
老頭把望遠鏡拿下來,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興奮地說道:“那就是三倍啊,別人沒看到你,你就看到了別人,行軍布陣,眨眼變幻,百十丈的距離,不夠騎兵衝鋒一次的,可以先一步行動,可以先一步發現敵方的斥候,懂嗎?”老頭有興奮的理由,這麼一個東西,看著簡單,用起來卻不尋常,兩軍對陣,誰提前發現對方,就能做出更好的布置,撕殺中,誰更能準確地判斷出某個地方的情形,誰就能調動後備的將士衝過去。
一本給小娃子看的自然書,竟然包含了這麼厲害的東西,張家莊子背後站著的究竟是誰?老頭想不出來,希望能夠從張小寶和王鵑的口中知道,可方才問的時候,王鵑非說是揀的,定是那人教過了,不讓孩子們說,若不是李殉與兩個孩子相處的好,又怎麼可能得到這書,若不是李殉遇到了不明白的過來問自己,自己又怎麼能做出這個千裏眼?那人究竟和張王兩家是什麼關係呢,把這麼好的學問教給兩個小娃子,還是與自己一樣,看到了兩個小娃子聰慧,準備好好教導?老頭心中的疑惑一個接一個”根本就想不出來背後的人是誰,什麼目的,幾次想去見一下,用自己尚書的身份,卻怕惹惱了人家,那種人似乎不在乎尚書與否,或許就算皇上來了也是一樣。
張小寶和王鵑知道老叉並不是想要他們兩個回答,站在那裏也不說話等著老頭從自己的想法中掙脫出來。
看著老叉的樣子,張小寶和王鵑就知道,老頭還是不錯的,至少遇到了新的東西,能想著為國為民做點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兩個太小一點,就可以好好給老頭講講這個事情,不到四倍的望遠鏡,小孩子玩的東西而已。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頭終於是重新回到了現實,用手在望遠鏡上撫摩著,說道:“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再遇到戰事,對敵的時候就容易多了,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揀到別的東西?”張小寶明白老頭的意思,也願意把老頭給引偏,於是說道:“這些日子我與鵑別沒上山,等著把自然學明白了,再抽空到山上看看,能不能揀點東西,到時一定給畢爺爺拿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