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語、這眼神白癡都看得懂了,更不要說一向精明的龍海了。

龍海氣急,臉上被怒氣憋成了醬紫色,咬牙切齒的在某位不良國師耳邊同樣小聲說道:“你個淫棍,自己的徒弟你也賣!”真是太恬不知恥了!!!

葉訪文用手挑了挑額前的秀發,語氣輕佻,麵帶奸笑,用手肘頂了頂龍海,“便宜你了。”說著,拍了拍龍海的頭,跨步離開,隻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和他爽朗的笑聲。

那麼多年還是看不透這個淫棍啊!龍海有種預感他很難再見到這位亦師亦友亦親人的不良國師了。

把天龍令慎重的放進懷裏,回想起那天第一次見他的情景。那天的他放浪不羈,額上散下的發遮住了那充滿智慧的眼眸,那慵懶的笑第一次有種讓自己自慚形穢的感覺,那種灑脫,那份氣質,讓自己深深折服,甘願為徒。

他教自己琴棋書畫,騎馬射箭,謀略兵法,武學內功,隻要他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隻有靠自己領悟了。懷中的天龍令熱的讓他窒息,他教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

此刻的他不是帶著賤賤笑容老教他怎麼調♪戲美女的不良國師;也不是在他無心向學時狠揍自己的嚴師;更不是被自己氣得直跳腳的幼稚白癡;現在的他像個英勇赴義的戰士,一去不歸!

龍海走到殿門外,看著浮雲飄過,喃喃的說道:“師傅,保重啊!”語氣輕不可聞,但是背後的黑瞳還是閃過了一抹光亮。

兩雙眼睛望著天空,久久無語。

人選

龍海為南霜在宮裏謀了個職位一等侍衛,正三品,職務就是保護自己。用國家的錢來養自己的人多劃算丫!帶著南霜來到景泉宮拜見了景額娘,結果額娘正好找他有事就留了下來。

“海兒,這些女子都是賢淑有理,落落大方,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上上人選。額娘看她們幾個都挺不錯的,你從中選一個吧!”景貴妃指著麵前的三幅仕女圖慈愛的看著龍海。

“額娘,你看著決定好了,兒臣沒有意見。”龍海看著麵前的三幅圖笑笑的說道。

“這是給你選妃,又不是給額娘選妃怎麼能我看著辦呢!你選個順眼的吧!”

粗看一下這些圖這些臉畫的都差不多哪有什麼區別?除了背景不同,胖瘦不一,姿勢各異,他還真看不出有啥區別!

細看之下又有不同:

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黃衣女子在樹下起舞,飄落的樹葉輕撫著她的臉龐,她滿眼含笑,仿佛是春回大地,充滿活力與生機。好個活潑的女子!

第二幅圖畫的是一個綠衣女子在彈奏古箏,那修長的手指在細弦上來回挑動,那優美的旋律仿佛就在耳邊飄蕩。她低沉著頭,雙目微閉,自醉其中。好個風雅的女子!

最後一副圖畫的是一個白衣女子仰天望月,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有的隻是一輪滿月與月下的白衣。

那幅畫是三幅中最不起眼的,可是卻讓龍海久久不能言語,紙上的深沉傷感讓他不由心中一痛。那寂寥的背影是多麼孤獨,是什麼囚禁了你?!

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略帶落寞的臉龐,心痛彌漫了他整個軀體。那月下的人兒已經深深映入了他的腦海,在這一刻他仿佛看見她身旁站著金衣束發的男子,兩人含笑而立,情絲頓生。

“額娘,就她吧!”龍海指著最後一幅畫淡淡的笑道。

“她?”紙上愕然寫著:臨州——莫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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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兒好眼力,你可知她是何人?”景額娘似笑非笑的望著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