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推著房門的手也突然之間沒了力氣,莫惜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龍海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不嫌莫惜這裏髒亂不堪就進來吧——外麵風大,要是太子殿下著了涼那就是莫惜的過錯了,莫惜可擔當不起——”感受著那略帶著濕氣的涼風吹在自己身上,莫惜歎了口氣,他還真能忍——站在門口的他擋住了那往屋裏鑽去的涼風,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誒,自己為什麼總是對他放心不下?!
龍海眼睛一亮但是瞬間又暗了下去,不能高興,要掩飾——我現在是滄桑的——
“莫惜,你真的要我進去?可是這月黑風高夜,咱們兩個孤男寡女、幹柴烈火,這——你就不怕麼?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這我要是對你臨時起意,你可是送羊入虎口!”龍海頗為好心的提醒道,雖然說心裏是偷偷的樂可是這莫惜也太沒有放人之心了吧?不行,要好好教育教育!
莫惜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從上至下的打量了龍海一遍直把龍海看得心裏發毛,“太子殿下,你不覺得在佛門靜地說這些話實在是褻瀆了佛祖麼?何況,太子殿下應該也不是這樣的人——要真是,那也隻能怪莫惜看走了眼怨不得別人——”莫惜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不禁也有些好笑,剛剛還說自己不是那俗男俗女不會介意孤男寡女,現在他自己到先說開了——龍海是不是這種人自己又豈會不知?!他從頭到尾就沒有對自己做過這些無禮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如此,恐怕現在的自己也不會在此了——
龍海在莫惜那仿佛能探究一切的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也幸好她說完這些就徑直走了進去沒有多看龍海一眼,讓他不由鬆了口氣。
莫惜,你的目光總是讓我無所遁形——
龍海亦步亦趨跟在莫惜的身後看著這周圍的一切,不由有些懷念,還是如此的素雅如此的淡薄——莫惜,你始終沒有改變——
幾張殘破的小凳子一張說不算好也說不算壞的桌子,桌子上放著茶壺和杯盞,白釉色的茶盞帶著淡淡的黃雖然不是很名貴到也與這裏的一切十分匹配,不過這茶盞也許是這屋子裏最好的了。
龍海環顧著這整間屋子,卻很突兀的看到那一盞木魚放在那正中的橫桌上,在木魚的下方是一個很舊的蒲團。蒲團的正中隱隱凹陷,看來這蒲團是經常有人使用著的了。
隻是——莫惜——你還真當自己是尼姑了?!
“太子殿下不要嫌棄這裏才好,我這裏自然比不上那些香閨暖築,倒是讓殿下委屈了——”莫惜的聲音平靜無波,但是龍海卻總覺得有些酸味,莫惜——你該不會是在吃醋了吧?!
“哪裏哪裏——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唯吾德馨。’這裏有了莫惜自然也不一樣了——”龍海頗為自傲的賣弄了一下,這《陋室銘》這麼經典的幾句他就不相信莫惜不認為自己有才華——韓少卿,切,他的才華怎麼可以和自己比?!龍海說完就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顯然把這屋子當成是自己的房間了。
莫惜喃喃的念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