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噗通’一聲連帶著酒席一起被席卷到了地上,一個中年男子及其痛苦的抑製著自己的脖頸,雙目暴突,滿臉猙獰的仰麵朝地上倒去,嘴角冒著白色的泡沫轉變成了紅色的血珠,眼角也溢出了鮮紅的血液,斷斷續續的說著:“有——毒——”不甘轉變成怨恨,透過眼角的餘光掃視著每一個人,最後直直的看著錯愣的帝王,張大的嘴中不斷的吐著鮮血,就這麼暴斃而亡,可是他嘴角那詭異的弧度卻讓人心寒。
聽到異常的響動,那些個皇宮侍衛飛速而出護衛在皇帝身旁唯恐他有個什麼閃失,自己人頭不保。場麵上頓時劍拔弩張起來,仿佛以碰觸就會爆炸一般。
一時間的轉變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不至於驚慌失措,畢竟都是皇室出來的,這種事情也常常見到或者說幹的也不少,隻是不少女子卻有些麵目蒼白,包括那些個宮女、舞姬都是麵如土色。
皇甫鬆快步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死了——”站起身子,看向帝王,“皇上我國使臣在宴上暴斃,還請皇上給個交代!”原來這中年男子乃是青鸞國隨行的史官,專門記載大小事件的官員。
“事有蹊蹺,朕——噗——”血珠從皇帝的嘴裏噴出,濺在那些圍在他身前的侍衛身上。
“父皇?——”坐在下首的年輕男子焦急的扶住搖搖欲墜的身子,滿臉擔憂,“快傳太醫——快啊!”
場麵簡直已經失控到了極至,可是那突然熄滅的燭火更加詭異萬分。
月光清冷,但是在月光下冒出的一個個黑衣人顯得如此突兀。
身影仿如殘影,本來歡聲笑語的宴會成了一場有陰謀的殺戮。
月色下那一襲襲黑衣仿佛是修羅一般,帶著血腥在地獄中遊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在龍海愣住的片刻,從鼻翼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人也昏沉沉的,半點使不上力,定格在腦海中最後的一幕是——
清冷的月。
睜開迷蒙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陰冷的黑暗,這裏應該是地牢吧——潮濕的稻草撲在地上,聞著的是一股股令人欲嘔的味道。黴味,臭味,腐爛的味道,混在一起。
入手是陰冷的冰涼,這裏是個石牢啊!想不到他龍海也有在牢裏度過的一天。
“你醒了?”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嚇了龍海一跳,尋聲望去,居然是她?!
皇甫然,她怎麼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龍海訝異的問道,難道這她和自己一樣也被關了進來?!
皇甫然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是啊,我怎麼在這裏?”不像是在回答,倒像是在反問著龍海,“我醒來就在這裏了,和你一樣,我們被抓了。”
“哦。”龍海點點頭,繼續說道:“上次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哪裏惹到你了?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大長公主的事情?”雖然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不過龍海還是把這些疑問給吐了出來,憋在心裏難受。
“。。。。。。”皇甫然默然的看了龍海一眼,“你怎麼不問是誰抓了我們,他有什麼陰謀?”
“我知道——但現在隻是懷疑。”那股味道——黯然的臉色透露著些許傷痛,他還真是說什麼是什麼。_思_兔_網_
背叛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千算萬算卻漏算了身邊的人,這算不算是種諷刺?!
即使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會認為不是,可是——
“習慣就好了。”皇甫然的視線定格在角落邊的龍海身上,仿佛是想起以前自己的經曆,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她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