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像足球場的……

不過,它們倒在一個領域表現出主動性、甚至原創力。歐星人對金屬著迷,想必是因為它們的海洋中,金屬並不以純物質形式存在。那是錢學森號被扒光的原因,偶爾掉進它們領域的探測器也有同樣下場。

它們拿搜集到的銅啊、鈹啊、鈦啊幹什麼?恐怕沒什麼用。金屬統統被堆在一個地方,經年累月的成績相當可觀。它們可能漸漸發展出美感——我在“現代藝術館”還看過更爛的……不過我有另外一個理論——聽過“航機崇拜”沒有?在20世紀,少數仍然存在的原始部族會用竹子仿造飛機,希望藉此吸引那些在空中飛翔、偶爾帶給他們美妙禮物的大鳥。或許歐星二人也有這種想法吧。

至於你一直問我的問題……戴維是什麼?而他——還有哈兒,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最簡單的答案,他們當然都是石板巨大記憶中擬態——仿真出來的。他們泰半的時候都呈休眠狀態;當我向戴維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說自從1000年前的——呃,蛻變之後,自己總共才被“喚醒”了50年——他是這麼說的。

我問他是否憎恨被奪走生命。他說:“我有什麼好恨的?我的功能好得很。”對,口氣就跟哈兒一個調調!但我相信那是戴維——如果現在兩者還有區別的話。

記得那個“瑞士刀”的比喻嗎?哈曼就是這把瑞士刀眾多零件的其中一個。

但他也不是完全被動的工具,當他醒著的時候,也有些自主權,一些獨立性——想必也在石板主宰預設的限製中吧。數世紀以來,他被當成某種智慧探測器去觀測木星——如你們方才所見——以及木衛三和地球。這就證實了佛羅裏達那些神秘事件,包括戴維昔日的女友的目擊;還有他母親臨終前護士見到的……還有狼神市的接觸。

這也解釋了別的神秘事件。我直截了當地問他:“為什麼我得以降落在木衛二上?幾世紀以來別人不是都被趕跑了嗎?我都作好心理準備了。”

答案真是簡單得可笑。石板常常利用戴維——哈曼——注意我們的行動。我被救起的經過戴維一清二楚,甚至還看了一些我在地球、還有狼神市的媒體訪問。我不得不說我有點傷心,因為他竟然沒有試著和我聯係!不過至少在抵達的時候他熱忱歡迎……

蒂姆,在遊隼好離開以前——不管有沒有我,我還有48小時。我想我不需要了,現在我已經和哈曼聯係上了,就算是從狼神市,我們也可以同樣保持聯係……隻要他高興。而且我急著要盡快回到三大飯店去,遊隼號是艘優異的小宇宙飛船,但是水管設備可以再改進——這裏已經開始有怪味,我想洗澡想瘋了。

希望趕快見到你們——尤其是泰德·可汗。回地球以前,我們可有得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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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終曲 第三十二章 安逸的紳士

大體上來說,這是雖有趣卻平靜無波的30年,偶爾穿插著時間之神與命運之神帶給人類的喜悅與哀傷。最大的喜悅完全是在意料之外;事實上,在他出發去木衛三前,普爾一定會斥之為無稽。

有句成語說“小別勝新婚”,還真是大有道理。當他和英迪拉·華勒斯再度見麵時,發現盡管他倆常拌嘴、偶爾意見不合,但兩人卻比想像中更為親密。好事總是接二連三——包括他們共同的驕傲,唐·華勒斯和馬丁·普爾。

現在才成家已嫌太晚,更別說他已經1000歲了。而安德森教授也警告他們,傳宗接代也許不可能,甚至更糟……

“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幸運得多,”他告訴普爾,“輻射損害低得驚人。用你未受損的DNA,我們得以完成一切必要修複。不過在做更多檢驗前,我無法保證基因的完整性。所以,好好享受人生吧!但在我說OK前,可別急著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