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安恬眠和韓軒易出現在片場。

各就各位後,場記打了下場板。

昏黃的燈光下,陳寂坐在長桌的一頭,手裏拿著一張紙,不停地折疊著。

另一邊的軍火老大嘴裏叼著根雪茄,飄出的白煙彌漫在這個寬敞的空間,更顯寂靜,肅穆。

“阿寂,你這次不僅破壞了我的計劃,還殺了我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你說該怎麼辦?”慢吞吞的威脅並沒有讓陳寂停下手裏的動作。那次陳寂出了咖啡廳後,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無情的殺掉了那個和自己在一個道上的殺手,他既然說過兩清,那次就要保住那個女人的命,不過下一次他就不管了。

見陳寂沒有任何反應,軍火老大為緩解自己的尷尬,再次說道:“那個安致雅手裏有我們軍火交易的錄像帶,如果她將錄像帶交給警方,那我們都得玩完。”軍火老大拿下嘴裏的雪茄,吐出一口白煙,說道:“為了彌補你的錯誤,那個被你殺掉的殺手的任務就落到你的頭上了。”

“這次是最後一次。”久久,陳寂冒出這麼一句,站起來,向外走去,可走到一半,停下來,轉身突然問道:“如果對著一千隻紙鶴許願,願望真的會成真麼?”

軍火老大愣了下,隨即笑道:“會的。”

“謝謝你,義父。”陳寂微低身,然後無聲的走了出去。本來他們已經說好,他可以退役了,但這次,為了一次感謝,他還需要再完成最後一個任務。

“cut!”羿導喊了聲,這次羿導終於見了笑臉,雖然卡了幾次,但拍攝效果還是很好的,“休息一下,準備下一段。”

“大叔,你累不累,我幫你捶捶肩。”在休息時間,秦桐殷勤的給蘇耀然倒杯水,然後在蘇耀然肩上輕輕捶著。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思,就要加緊追擊,要不如果大叔被別人搶跑了,他都不知上哪哭去。

蘇耀然很不自然的動動身子,說道:“秦桐,我不累,你不用幫我捶的。”

“大叔,你嫌棄我。”秦桐立馬擺出一副眩淚欲泣的表情指責蘇耀然的“狠心”。

“不是,我隻是怕把你累著了。”蘇耀然急忙解釋道。

“嗚~我就知道還是大叔對我最好啦~”秦桐立刻如隻剩一滴血的小怪獸,突然獲得一顆超級補血丸,立刻複活般趴在蘇耀然的身上,撒著嬌。

韓軒易看著某隻撒嬌的大型犬,不屑的撇撇嘴,不過在看到蘇耀然無奈到縱容的笑臉時,心裏想著是不是我也應該撒撒嬌。可當韓軒易轉頭看到安恬眠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時,立刻打了個哆嗦,果然,對象不同,不能用一樣的戰術。

接下來就是陳寂與陳溫的第一場對決,善於長距離狙擊的陳寂在安致雅所住樓房對麵的高層樓房陽台上等待機會,好不容易等到安致雅出現在視線內,陳寂迅速調好射擊角度,扣動扳機,可人卻突然消失在視線裏。

陳溫本來就拉上樂厚厚的窗簾,以防狙擊手的攻擊,可任性的安致雅卻喜歡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強製性要求拉開窗簾,可不管她如何勸說,威脅,陳溫就是不打開窗簾。最後,安致雅無奈,隻能表麵答應,再以一個理由支開陳溫,這才如願以償的打開窗簾,以致使自己暴露在陳寂的槍口下。

走了不遠,突然反應過來的陳溫快速衝回來,當看到安致雅享受般半眯著眼站在落地窗前,條件反射的一躍撲過去,將安致雅壓在身下,也就是那一瞬間,一顆子彈穿過玻璃從陳溫身體上方飛過,穿進了白色牆麵上。

陳溫俯身竄到落地窗處,拉好窗簾,低聲對失措的安致雅說道:“別動,等我回來。”說完就衝出了房間。凶手就在對麵那幢樓裏,依照子彈的射擊角度,還有安致雅房間的位置,凶手一定在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