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奇,我也參加了北澤博子的葬禮,所以我看過她燙頭發以後的相片。在葬禮上夏海告訴了我這一切。然而,就在幾天前,她發現了錄有北澤博子生前遺言的磁帶……”
北澤夏海終於和已經去世並永遠無法見麵的姐姐再次相聚了……
為了避免事情會越來越復雜,我沒有告訴森野凶手以及昨晚所發生的事情,隻是告訴她錄音磁帶的內容,並解釋可能是因為錄音才使北澤夏海的心理產生了變化。
我突然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個懷裡緊抱著錄音機,坐在廢墟地麵上蜷縮著身體的北澤夏海。那個時候的我正單手拿著?首匕?在那個少年的衣服上擦拭刀子上的血漬,聽著北澤博子的獨白,我的腦海裡也浮現出她們姐妹孩提時一起玩耍的情景,亦聯想到另一對孿生姐妹。
直到我把她們姐妹的回憶等講述完了,森野還是保持著雙手插在胸`前,斜靠在巨幅廣告畫上的姿勢,隻是眼睛微微凝視著下方,似乎在默默地思考著什麼。在車站白色燈光的照射下,她的下眼皮上清晰地映出睫毛的影子。
“我正在?作製?的剪報簿裡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這些情況。”
不久,她似聽非聽地這樣小聲說,然後慢慢地轉過頭,看著正在自動售票機前排隊的北澤夏海。
排列的隊伍漸漸往前移動,終於輪到北澤夏海。她正把硬幣投入自動售票機裡,並按下售票機的選擇鍵,買了一張到最近車站的票。來來往往的人群幾乎淹沒了她,勉強可以看到她那忽隱忽現的背影。
森野鬆開了交叉在胸`前的雙手,並瞟了一眼握在右手的果汁。
原本斜靠在牆壁廣告上的背挺直起來了,一頭長發也隨之移動著。宛如停止流動的河水再次靜悄悄地流動似的,她輕盈地走了出去。
由於這一舉動過於安靜,直到她開始走動的那一瞬間,我都沒有回過神來。起初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隻是目光隨著她遠去。當她的背影快被擁擠的人群淹沒時,我終於反應過來,並追了上去。
北澤夏海就在她視線的前麵,她已經買好票正朝檢票口走去。森野夜就像一位夢遊症患者,邁著晃晃悠悠的步子,朝著北澤夏海走去。然而,她似乎還沒有習慣在人群中穿梭,不斷撞到來往的行人。無論是身穿西裝趕路的男士,還是年輕的女士都在躲避著她,但她卻像故意瞄準似的,逐個衝撞著他們。每撞一次,她都會被反彈得倒退幾步,然後捂住鼻子繼續往前走。從我來到這個世上之日起,就從沒見過像她那樣笨拙地穿梭在人群中的人。因此,我輕而易舉就趕上了她。
就在此時,北澤夏海已經穿過紛雜的人群簇擁著的檢票口。檢票口的數量相比來往的行人要少得多,所以大量的人都彙集在幾個檢票口前。在我和森野麵前有無數張臉以及無數個背影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不一會兒,北澤夏海就消失在我們視野裡。看來她並沒有注意到森野,所以直接進了月台。
森野又撞上了一個行人,那是一個體格非常高大的中年男子,就像三輪車撞到卡車上一樣,她被反彈了回來,向後踉蹌了幾步,因為我跟在後麵,所以正好倒在我的身上。她的頭正撞到我的下巴,這是近幾個月來我所發生的事件中損傷最嚴重的一次。但森野似乎沒有注意到我,隻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