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水心璃麵色清冷,身姿慵懶的站在一旁,眼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公公在心裏不禁為水心璃暗暗捏了一把汗,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大小姐居然還有時間胡思亂想。

“皇上,您有什麼吩咐?”李公公尖銳的嗓音,笑著問道。

“立即把關在天牢裏的顏玉群帶來見朕!”百裏謹臉色黑沉,聲音裏帶著怒氣。

李公公聞言,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要召見顏相了,看見皇上一臉怒氣,他自然不敢多問,連忙點頭應著:“喳,奴才這就去,奴才先行告退!”

禦書房的寶頂上,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發著璀璀的光亮,香案上的香爐散發出嫋嫋清香,香氣在整間書房彌漫,舒緩了剛才緊張嚴肅的氣氛。

不出片刻,李公公身旁跟著一身淩亂黑衣的顏玉群來到禦書房門口:“皇上,顏相已經帶到。”

“讓他進來!”書房內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喳,顏相進去吧。”李公公擺了擺手指,語氣不鹹不淡的開口。

“有勞公公了。”顏玉群麵上帶著虛偽的笑容,語氣討好的說道。

顏玉群步伐急促、慌亂的走到書房內,下跪行禮,兩眼含淚,表情極其無辜的看著皇帝百裏謹,語氣無賴且強硬:“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是冤枉的?還請皇上為微臣主持公道,微臣對皇上您可是一片赤子衷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

“好個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還是自己先看看你幹的這些好事後,再來和朕表忠心吧!”百裏謹雙目怒瞪著顏玉群,一揮衣袖,將手上的冊子朝顏玉群的麵前扔去。

水心璃自顏玉群一進來,就站在一旁臉色清冷,嘴角銜著冷笑,鳳目微眯著恨恨的看著顏玉群,她倒是想看看這隻老狐狸還想嘴硬到什麼時候,他虛偽的外表,肮髒的內心。世人已皆知。他居然還不死心,臉皮真厚到無藥可救,無人能及。

顏玉群身體顫了一下,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冊子打開一看,麵色蒼白,雙手發抖。嚇得癱在地上連連磕頭,沙啞著嗓音喊道:“皇上,這絕對不是微臣做的,定是哪個賊人嫉妒微臣的權力地位,想嫁禍給微臣,皇上請您明察啊,微臣冤枉,冤枉啊!”

“好個顏玉群,都到這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打算跟朕說實話,你身為朝廷重臣應該知道,欺騙朕可是要砍頭的。”百裏謹雙目冷厲的射向顏玉群,語氣中透出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顏玉群此時早已嚇得膽戰心驚,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經敗露,現在認罪無疑是自找死路,隻有打死不認賬,以他在朝中的勢力,皇上暫時還不敢拿他怎麼樣,想到這些顏玉群忽然鎮定了下來:“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是他們陷害微臣,微臣對皇上一片衷心,還請皇上明察!皇上切勿聽信小人讒言,錯傷了我們的君臣之情!”

“好一個顏相啊,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裏了,事實俱在居然不認賬,還敢威脅起朕來,信不信朕治你個目無王法,誅滅九族之罪。”百裏謹眼神裏透露出淩厲,威嚴的麵色寒若冰霜。

“皇上,顏相這些年為朝廷出了不少力,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還請皇上從輕處置。”此時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響起,隻見一個身披鎧甲戰衣,容貌粗狂,長相一般的男子,走到皇帝百裏謹的麵前,恭敬的開口。

水心璃冷眼旁觀著一切,她早料到顏玉群這老狐狸會來個死不認賬,隻要他不認罪皇上根本就拿他沒辦法,畢竟他在朝中勢力過大,還有和他有著親家關係,手握重兵的大將軍雲雷助陣,皇上自是不敢輕易撕破臉,這樣對皇上沒一點好處。所以她才找來石青當證人,提前做了準備,又找來這些年顏玉群他們父子兩人狼狽為奸,讒害百姓的罪證。她這次要讓顏玉群徹底完蛋,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