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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那還是一個使用BP機的年代,當時切割肉片肉絲的機器還很少出現,屠夫和肉販都是手工切割肉片,這也很可能是被害者被切成2000多片的原因,零下4攝氏度,屍體凍得硬邦邦的,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切割起來很容易,也許是肢解後,頭顱和內髒凍在了一起,凶手用開水燙了一下,讓其分開。凶手把屍塊分裝在多個行李包裏,丟棄在藍京鬧市區的幾個地方。根據那個老式的包可以判斷出凶手的生活水平並不高,也符合肉販或屠夫的身份。

畫龍說:對於119碎屍案,我有個猜想,死者刁愛青在1996年1月10日失蹤,1月19日發現屍塊,曆時九天時間,為什麼會是九天呢?凶手殺了人後,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銷毀屍體,然而九天之後才拋屍,九天時間是否太長了。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嗎?值得懷疑的是110和119這兩個數字。大家都知道這兩個數字代表著什麼,這是咱們公安機關的報警電話啊。這代表了什麼,我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此人的動機,他就是一個被公安機關打擊過或受到過不公正待遇的出獄犯人,利用此舉報複並挑釁警方。

老局長說:嗬嗬,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斷有點意思,說實話,我一直在懷疑一個人,也是沒有任何根據,既然你們都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覺得,咱們警方在摸排的過程中,肯定與凶手有過正麵接觸,因為線索太少,把他給漏了。我認為,第一碎屍現場應該在小粉巷子或青島路一帶,當時,我們也對這兩個地方進行了重點的排查,挨家挨戶的尋找犯罪嫌疑人,當時的思路是盡管線索極少,但做一個大致的摸排,也能縮小範圍。排查到一家麵館的時候,我注意到老板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據群眾反映,此人極為吝嗇,精神似乎也有點問題,他身材較高,肩很寬,皮膚黝黑,並沒有猙獰的長相,但我看著他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恐懼感,要知道,我從警多年,什麼樣的殺人犯都見過,我從未感到這樣害怕,他的一雙眼睛喜歡死死地盯著人看,眼神癡呆呆的。我們在他家裏翻到了一本線裝的手抄本,很古舊的一本書,裏麵是毛筆字,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那上麵記載的竟然是淩遲的手法,一種酷刑的操作講解手冊。經過詢問,他的祖上有一位儈子手,是他爺爺的爺爺,這本冊子就是祖上傳下來的。我當時有一種猜測,這個儈子手的後人,會不會隨便從大街上捉一個人,按照手冊的內容把人淩遲處死啊。

畫龍說:那麵館賣的是什麼麵?

老局長說:雪菜肉絲麵,還賣燒烤,羊肉串,一本手抄冊子無法定罪,當時也就不了了之,但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個人的眼神。大案指揮部成立後,我也曾帶警員再去探訪,可是那人已經搬走了,不知去向,那片居民區早已拆遷,對了,黃百城當時就住在那一帶。

藍京市公安局長說:我覺得,團夥作案的可能性不大,這麼大的案子,應該不會是團體作案,人多嘴雜,誰也不敢保證對方能永遠保守秘密。私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誰也無法相信對方會保守那個秘密,此案很可能就是一個人作案。凶手就是一個人,然而,刁愛青剛上大一,社會關係極其簡單,凶手很可能和她並不相識,這是一起偶發的命案,也是最難偵破的。刁愛青喜歡文學,凶手有可能是一個書店老板,借書時偶發爭執,老板失手殺人,然後毀屍滅跡。還有一種可能,當時學校還流行交筆友,刁愛青在遇害之前曾說自己認識了一個作家,也許這個作家一直和她書信往來,約好見麵的那天,強奸殺人碎屍,煮過頭顱和內髒以及切割成2000片,或許了為了毀掉犯罪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