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此時此夜難為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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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默默地跟在後麵, 想著方才所見的那一幕,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在看見籠子裏的沈遙夜那一刻,阿鏡本能地就想衝過去,但她又明白, 自己在這時候過去, 是絕不可能救出沈遙夜的。

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然而當對上那雙明明是屬於蘭璃君的眼睛的時候, 她心裏仍覺著一陣刺痛。

那雙漂亮的眼睛,已經被血染紅, 在亂發中若隱若現。

他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窮途末路的野獸。

***

一聲清音從前方響起。

阿鏡抬頭,卻見麵前是極高極廣的連綿的台階,足百多層, 站在底下, 隻能勉強看見前方的觀天大殿的飛簷一角。

隱隱有人揚聲道:“仙侍進見。”

這種排場,簡直就像是皇帝上朝。

阿鏡覺著荒謬,她身邊的張春卻滿麵興奮。

張春抬起手肘輕輕碰了碰她:“鏡兒, 我心裏好緊張啊。”

阿鏡看著她孔雀開屏的貓兒臉:“不要緊, 低著頭不要東張西望。”她突然有些擔心方圭觀主會被張春嚇到。

前方執事嬤嬤回頭, 再度給了她們一個“不許交頭接耳”的嚴厲眼神。

終於上了台階, 也將麵前的觀天大殿看了個仔細, 據說這方圭山原本隻有一所小小寺廟, 香火不濟, 早已荒廢不存,自方圭觀主來到之後,以一人之力,漸漸地竟建成了現在這種規模的氣派道場,阿鏡回想一路走來所見所聞,倒是十分佩服這位觀主大人。

門口兩邊各自分立著九位身著白衣腰間佩劍的弟子,一個個神情冷肅,目不斜視。

執事嬤嬤上前,將手中的令牌一揚。

門口的按劍弟子後退一步,嬤嬤昂首帶著仙侍們入內。

屋外雖然冷的叫人打顫,但才邁進門檻,就察覺出不同來,殿內竟暖煦如春,甚至隱隱地有一股暖香撲麵而來。

女孩子們都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又紛紛地打量這華美宏偉的大殿。

雕梁畫柱,金碧輝煌,琉璃地麵光可鑒人,水晶燈晶瑩剔透。

描金繪彩的寶瓶裏是四季不謝的奇花,散發著鬱鬱馥馥的香氣,地上還有罕見的白孔雀,拖著斑斕的長尾不緊不慢地走過。

這些女孩兒,其中一大半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所以也算是見過些世麵的,但是不管家中如何豪富,可是這種宛若仙境般華美,又似皇宮般威嚴的地方,卻還是頭一次見。

獨阿鏡掃了一眼後,便將目光轉向了大殿正前方。

在沒進門之前,阿鏡覺著方圭觀主這架勢,竟有些像是皇帝上朝,如今進了這大殿,卻突然覺著,什麼就像是,簡直就是。

阿鏡當然沒去過皇宮,沒有見過塵世間的金鑾殿是什麼模樣,但她卻去參見過玉皇大帝,天界玉皇的格局,跟地上人皇的排場,自然是大同小異。

而這位方圭觀主,顯然是集合兩者之長,所以把這觀天大殿建造的似皇宮般威嚴奢華,又有九重天的仙氣飄飄,真是個心靈手巧之人啊。

大殿的兩邊兒,分列著許多身著白衣的方圭弟子,越往前,衣裳的顏色起了變化,雖仍是白衣,但在胸前會有不同的標記花紋,大概是代表著品級的不同。

這些人都是站著的,而正中央眾星捧月的那位,自然就是方圭觀主秦瞭了,令人驚奇的是,他雖然建了一個集天上地下皇宮之長的觀天大殿,自己卻沒有玉皇或者人皇的排場,身著白衣,外罩著尋常的銀灰鶴氅,發上也隻有一頂羽冠。

阿鏡知道這位秦觀主是讀書人出身,還當過官兒,所以這會兒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隻是個氣質儒雅的斯文儒生,並沒有格外的仙風道骨起來。

阿鏡因為有些訝異方圭觀主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竟沒有留意在觀主的身下的台階兩側,也有幾個跟觀主一樣盤膝而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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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事嬤嬤上前行了禮:“稟觀主,仙侍們帶到了。隻是有一個被那妖人沈遙夜所害,所以其中有一個是替補者。”

秦瞭掃了一眼,微笑頷首。

他雖已是年過四十之人,但相貌清俊,氣質儒雅,且又是觀主之尊,自有一股頤指氣使的尊貴氣質,如此一笑,令許多仙侍們不由怦然心跳。

阿鏡皺了皺眉。

身邊這些小丫頭們春心萌動,她隱隱地能瞧見情絲初長的情形,但……向著方圭觀主?她有些不了解塵世間這些丫頭們的審美。

有個聲音問道:“這些女孩子裏,不知哪一個是幸運的替補者?”

秦瞭道:“幾位道友能不能慧眼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