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情天, 得我庇佑!美的人都要正版訂閱哦~ “丹頂”這個詞,最初阿鏡是從秦霜的口中聽來的,當初阿鏡跟秦霜探聽到方圭山的仙侍去向,秦霜透露說是都去了丹頂。
蠱雕為什麼去丹頂?
蠱雕的叫聲遠去後, 那兩個弟子也像是回了魂,跳出來把阿鏡趕了回去:“不許亂跑。”
又驚魂未定地嘀咕:“今晚上真是邪了門了。怎麼這樣的不安寧?”
靈崆仍舊趴在阿鏡懷裏, 道:“丫頭, 你覺著這妖獸怎麼會跑到方圭山?”
阿鏡苦惱,自從招惹了沈遙夜後,讙在先,瞿如在後,如今又出現一隻蠱雕,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也跟沈遙夜有關,但問題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阿鏡輕輕地把靈崆放在地上, 不小心碰到了左手的傷。
靈崆這才發覺,它突然又瞪圓了眼:“這是給雷石擊傷的?”
阿鏡低下頭。
靈崆默默地看了她半晌, 一聲不響地起身, 竟然又從門扇之間鑽了出去。
它仍是有些警惕那天空的蠱雕, 小心翼翼地沿著牆根兒, 不多時就消失在了連綿的殿閣中。
半個時辰後,靈崆才回來, 仍是走回阿鏡身旁, 爪子在自己的純陽巾上撥了撥, 一顆朱紅的藥丸隨著掉了下來。
阿鏡為它撿了起來:“這是什麼?”
靈崆懶洋洋道:“是給你治傷的,你放在左手的傷口上試試。”
阿鏡心頭一動:“靈崆,你剛才是去找這個的?從哪裏得來的?”
“不要問啦,難道你不疼嗎?”它舉起爪子撥了撥自己的純陽巾,“我看著都難過哩。”
阿鏡呆呆地看著它,終於將丹藥放在左手掌心,紅色的藥丸落在那焦黑綻裂的掌心,就像是油脂落在火上,竟極快地融化開來,並迅速沿著綻裂的傷處滲透。
原本這傷口炙熱辣痛,這藥丸融化後,一股清涼之意散開,很快將那火辣辣的痛楚壓住了。
阿鏡詫異地看著,靈崆在旁邊望了會兒,笑說:“好的很,不愧吾冒著被蠱雕叼走的危險走這一趟。”
阿鏡看著它圓滾滾的貓臉,探出右手將它抱入懷中。
靈崆四爪懸空,睜大雙眼。
隻聽阿鏡在耳畔說道:“多謝你,靈崆。”
***
幸而蠱雕去後,這一夜再也沒有別的事。次日,阿鏡也終於知道,果然昨夜的蠱雕現身是沈遙夜的原因。
據說昨晚沈遙夜意圖襲擊方圭觀主秦瞭,卻因不敵,被眾弟子追擊,逃竄到了丹頂旁邊的斷鶴崖前,他走投無路,狂性大發似的哈哈大笑,然後縱身跳下了懸崖!
雖然知道沈遙夜未必會這樣輕易出事,但阿鏡在聽到這裏的時候,仍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外間那描述此事的弟子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道:“你們再也想不到到底發生什麼的,那會兒所有人都以為這沈遙夜是摔下斷鶴崖屍骨無存了,但是不知從哪裏掠出來一頭妖獸蠱雕,少主想攔下,卻給那蠱雕所傷……那沈遙夜竟不偏不倚地正落在那妖獸的背上,眼睜睜地,大家夥兒看著沈遙夜騎著那蠱雕,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說這件事奇不奇?如今藺總掌已經帶人去追,希望盡快將這妖人誅殺,不然留著可真是禍患呀!”
就在阿鏡聽那方圭山弟子說過昨夜的曆險記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周論酒帶人來到,要提阿鏡去觀天大殿,為昨夜私放沈遙夜的行為向觀主認罪領罰。
靈崆在地上伸了個懶腰,趁人不注意對阿鏡道:“昨晚上你要是答應跟著我逃走,今日就不用這樣擔驚受怕了。”
阿鏡不做聲。
周論酒冷冷地覷著阿鏡:“你是不是跟那妖人串通好了?若不是觀主早有防備,昨晚隻怕就遭了他的毒手了!如今他已經逃走,你最好當著觀主的麵老實承認所犯之罪。”
一行人出了偏殿,往觀天大殿而去,眼見將到,卻見張春提著裙子,氣喘籲籲地跑了來。
“鏡兒!”隔著老遠看見阿鏡,張春大叫著直奔過來。
正在阿鏡懷疑自己又會給她撞飛的時候,張春及時刹住腳步:“這是怎麼啦?你們要帶她去哪裏?”
周論酒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張春一眼:“讓開,她昨晚私放罪犯,現在去領罪。”
“什麼、什麼罪犯!”張春鼓起眼睛。
“妖人沈遙夜,若不想惹禍上身,就閃開,”周論酒不理她:“別耽擱了時候。帶走。”
張春伸手拉住阿鏡:“鏡兒,你幹什麼啦?”
阿鏡望著她眉心突然加重的那一點黑氣,突然想如果這會兒照照鏡子的話,會不會也能看見自己的眉心透著死氣。
將進觀天大殿的時候,卻見藺渺從另一邊廊下走來。
周論酒特意站等他走到跟前兒,才笑道:“藺師弟,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妖人呢?”
藺渺道:“沒有追到。”
“他連蠱雕都能召喚到,禦風而行,又怎能輕易追蹤到?”說著,指著阿鏡道,“若不是這小妖女,又怎會放走這妖人?還差點讓他在丹頂上鬧出大事!虧得你昨晚上還刻意維護她。”
藺渺淡淡道:“何必多言,且看觀主如何發落她就是了。”
周論酒見他臉色淡然,便哼了聲,示意弟子們將阿鏡帶進去。
阿鏡抬頭看著藺渺,眼中流露疑惑之色。
大殿之中,方圭觀主秦瞭正在同幾個人說起昨夜的事,大家紛紛出謀劃策,討論該如何盡快將沈遙夜緝拿或者誅殺。
正說著,周論酒得意洋洋地進內,稟告道:“觀主,這小妖女已經帶到,請觀主發落。”
大家齊齊看了過來,當看見阿鏡的臉的時候,眾人的表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秦瞭道:“是你?”他略有些疑惑地望著阿鏡:“你為什麼要去私放妖人沈遙夜?”
阿鏡想起昨夜藺渺叮囑自己的話,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