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皆靜,唯隻有李木樨反應過來。

滿心歡喜,心中美滋滋,跟吃了蜂蜜一般甜和歡喜,恨不得立馬答應了洛靉靆。隻差沒撲倒對方,喊好。

可礙於自己的身份,現在的場合,她就是在歡喜也得壓製自己的情緒,不宜鬧事。

徐不言先蹦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洛靉靆,不可思議道:“洛靉靆,你不是,不是……”

她怎麼可能喜歡李木樨,先前在散修盟還借著天水峰主之手陷害對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說八道!”他咳嗽一聲,怒吼,“散修盟中我記得清清楚,你曾經陷害過李木樨,現在又在講什麼渾話?!”

洛靉靆冷漠臉:“師兄才是在胡說八道,我既然傾慕李木樨,又怎會陷害她?”

徐不言盯著她眼睛,不敢置信抬手出劍,“你這毒蠍心腸詭計多端,休想欺騙她,今日你我二人便一決勝負!”

洛靉靆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徐不言,你和李木樨本無情分,縱然你勝過我又如何。”

他們二人先爭論起來,而站在一邊的問劍道尊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身上氣息強勢,不少弟子都要躲避她方可,不若的話,會被擊傷。

她看向洛靉靆,追問道:“你膽敢再說一遍?!”

洛靉靆抬起頭和她對視,態度堅決:“徒兒喜歡的是散修盟劍意峰主,玄靈雙尊獨女李木樨!”

為不引起同名同姓的誤會。洛靉靆再一次將身份說的清清楚楚,不容旁人對號出錯。

問劍道尊聲音沙啞,因情緒激動,有些難聽:“好啊,好啊,我收的徒弟怎麼一個個都是這般,都是這般叫我為難!當初清溪是,徐不言是,你洛靉靆也是,為了旁人不顧宗門,自相反目,那還要你們幹什麼?!”

“我倒要看看,在生死之前,你們的感情是不是還是這般情比金堅!”她收起長鞭,欲抽出手中長劍。

宗主一看,瞬移到她身邊,強行按住她出劍之手:“冷淩!你要做什麼?收起你的落星劍!”

“冷淩?”問劍道尊冷笑,“宗主,我清理門戶,你至於直呼我姓名嗎?”

宗主知道她不好惹,元嬰後期的大劍修單打獨鬥基本無人可勝,但今日自己若是不管,她又要似當年那般處置。

“昔日清溪墜魔,你清理門戶手段堅決一些我管不上。”宗主勸導她,“但今日,麵對徐洛二人你還要讓落星劍染血?!”

冷淩哈哈大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地他們因感情一事心生間隙,在你口中我連管都不能管了?!那好……”

她轉頭看向李木樨,哼聲道:“你愛護宗門首席弟子,那我和李木樨的私人恩怨,你管不著吧。”

冷淩轉身越過宗主,眨眼之間落到李木樨麵前,手中劍鞘打開冪籬:“妖女!我倒要看看你這皮囊之下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勾搭了徐不言還不住手,還要迷惑女人的道心!”

李木樨聞言不對,心道怪我咯!

你徒弟的表白我都還沒來得及答應,你這師傅就要幫打鴛鴦!開什麼玩笑!

李木樨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想跑,但稍慢一步,隻見麵前一亮,冪籬被打開,她連忙揮袖遮臉。

聲音急促道:“傳聞問劍道尊匡扶正道大義,今日又怎麼會和我一屆小小金丹修士斤斤計較?”

冷淩正要扯開李木樨掩麵之手,洛靉靆張開雙臂擋在了麵前。

絕對不能讓李木樨現身眾人麵前,不然以女主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體質,怕是禍害了散修盟還不夠,天書仙門也得淪陷。

嘖,這樣豈不是修仙界皆是她情敵?!

“師傅請三思!”洛靉靆懇請,聲音哽咽,在冷淩這位大劍修威壓之下,身子忍不住顫抖,“木樨臉上有疾,雖然肉眼看不出來,卻不能見光,這也是她為何多年戴冪籬的原因。此事不關她,全是弟子一廂情願,為此使師門情誼破裂,頂撞師傅,若是要罰,還請師傅責罰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