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早飯,杜大鵬車隊盡出,一百多輛保鏢車,全部換上雲青會人馬,一路大張旗鼓,把林青墨送回了林家。
動了!整個雲城,人流似乎比平時多了不少,杜家在雲城的威望很高,沿道祝福者不計其數,這其中,當然也就有不懷好意之人。
一處神秘之地,江友博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此時的江友博也滿臉的凝重,杜大鵬的實力,他可是領教過的,本來江友博是想徐徐圖之,然而,他無法左右高層的意誌,高層命令下來,他也隻能戰戰兢兢的照做而已。
江友博雖年少,卻也算得上一代奇才,僅十九歲,就修到了後天九重,離那後天大圓滿也不過半步之遙而已,此時的他,頗有大將之風,有條不紊的發出一道道指令,而三江撥給他的人,也在嚴格執行著。
雲城某地,一處大氣磅礴的辦公樓,一群穿著製服的年輕人,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之下,也忙活個不停,那中年人氣象威嚴,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氣質。
省城某地,一處同樣磅礴的辦公樓,同樣也有一群穿著製服的年輕人,同樣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之下,同樣忙活個不休,那中年人氣象同樣的威嚴,舉手投足間,更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省城另一地,一處鬧中取靜之地,其中裝修豪華,各種高級裝備應有盡有,那是三江總部,其中有三個中年人,居然在鬥地主!偶爾有人進來報告什麼,他們隨口發出指令,然後繼續鬥地主!
雲城林家,杜大鵬輕擁著嬌妻,兩人交頭接耳嘀咕著什麼。
雲城高空之上,人眼看不到之地,兩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正自談笑風生。
其中一個老頭子與杜天賜有幾分相似,他輕撫著白須,對身邊之人道:“此番皇帝陛下願意出兵,還得多謝國師大人從中出力呀!”
再看那被稱作國師的老頭,一身白衣破了多處也不補,一頭白發亂糟糟,一臉白須也像貓須一樣,兩麵散開,他頂著一個大紅鼻子,渾濁的老眼微微眯著,看了雲城內的一對小情侶一眼,又仰頭要喝酒。
那糟老頭張開大嘴,仰著脖子老半天,愣是沒有一滴酒入喉,這讓他一陣搖頭晃腦,罵咧咧道:“豈有此理!那些小兔崽子!連給皇帝的酒都要造假!待老夫回京,定要治他們一個大不敬之罪!”
糟老頭罵完,渾濁的老眼往下方看來看去,似乎在尋找什麼,不多久又嘿嘿一笑:“小兔崽子,在本國師的眼皮底下,居然敢偷情?賜你們共赴輪回!”
“嗖!”
糟老頭如是說著,微咧著大嘴,斜著雙眼,裝模作樣的瞄準一番,把空酒壺扔下高空。
另一個老頭以手扶額,卻又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有半點怠慢的,馬上又掏出一壺酒,恭敬的遞給了糟老頭。
糟老頭也不客氣,一把奪過酒壺,直接用嘴咬掉壺蓋,咕嚕咕嚕又喝了幾口酒,這才打了個酒嗝,斜睨了身邊的老頭一眼,厲聲道:“杜老二!下麵那個泡得一手好妞的小兔崽子,想必就是你所說的,什麼千載難逢的奇才了?”
“哈哈……”
那個被喚作杜老二的老頭子,忽然嘴角微微抽搐,最終忍無可忍,就很幹脆的放聲大笑:“國師大人好眼力,那個泡得一手好妞的小家夥,正是我族那臭小子!”
糟老頭的渾濁老眼忽然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笑罵道:“有點意思!後天七重的修為,先天三重的身體強度,卻偏偏有著禦物一重的心境,那小子是你小子從怪物家裏順回來的吧?”
杜老二大驚,隨即信誓旦旦道:“國師大人明察,給小人一萬個膽,也萬萬不敢去偷別人的孩子呀!”
糟老頭又斜睨他一眼:“激動個球啊?老夫還不知你小子的為人嗎?”
杜老二啞然,不自在的東張西望起來,糟老頭又仰頭喝酒。
“噗!”
正當糟老頭仰頭喝了個過癮,再一個低頭,去尋找剛才那小子的時候,一個意外情況,直接把他嗆了一下,直嗆得他剛入喉的酒都噴了出來,他忽然渾身顫抖,伸出一隻枯枝老手:“這這這?天威翼?千年前威勢無兩的天威翼?”
杜老二更是震驚,他直勾勾的盯著那衝天而上的身影,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糟老頭看著杜老二不接腔,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兩手掐住杜老二的脖頸,一邊猛烈的搖晃著,一邊聲色俱厲道:“說!快說!那是不是天威翼?敢說不是老夫就生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