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微笑,一絲細微的鋒芒,正從落陽的眸子裏,慢慢地泄露出來。
是的,現在的朝廷之中,已經出現了稍微的動蕩,各部的官員,都開始排除異己。而對於那措和太師來說,兩個人已經將他們的爭鬥,直接地鬥到了朝堂之上——前幾天的那一批名單,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太子端木齊的支持者,而這些人,一旦遭到裁撤。那麼,太子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那麼,再接下去,就會更加地熱鬧起來——
可是,無論太子端木齊怎樣不甘心,無論那些被裁撤的人,又如何的是誰或者是誰的擁護者。在這一場政權之爭裏,都已經成了真正的犧牲品。太子端木齊無論怎樣的不甘心,太師等人,都是不會允許他擅自胡作非為的。
可是,太子端木齊,卻是一個向來不服輸的人。所以,太師和皇後越壓,製,端木齊就會越來越反骨,而那措的這一招,表麵看來,是裁撤了太子的黨羽,可是,實在看來,卻是在太師,還有皇後、以及太子的身上,都種下了彼此不和的因子。
而這些,恰巧就是那措等人,最想要的。皇位之爭,若然帝王駕崩之後,通常是為武尊者得。可是,今次不同的是,皇後在後宮之中,乃是一宮之尊,若然得不到禧貴妃的全力的配合,那麼,端木陽和端木齊的爭鬥,仍然是毫無懸念。而且,太師老奸巨滑,想要扳倒他,又談何的容易呢?
所以,而今的兩人,誰勝誰負,孰難預料。可是,端木玉要的,卻正好是如此複雜的場麵——
要知道,向來是蚌鶴相爭,漁翁得利。而這一次,若是這兩方真正地爭執起來,那麼,真正得利的,將會是身為六皇子的端木玉……
“是啊,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端木玉的話,似是說給落陽聽,又似是在喃喃自語——是的,朝堂之上,瞬息萬變,又有誰知道,明日的早朝之上,誰家歡樂,誰家愁呢?
微微地歎息一聲,落陽再一次垂下頭去。
腳尖,還有身體上的麻木、刺痛的感覺,慢慢地消失了,落陽望著端木玉手裏的茶盞,聰明地沒有再說什麼。
那措和太師的爭鬥,隨著端木陽的歸來,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這個京城之中,隨處可見。而接下去,在雙方各展實力的時候,真沒有人知道,這強強相爭,鹿死誰手。
算算日子,也將近年關了。可是,落陽相信,今年的年關,是絕對不會比之任何一年好過的——
隻希望,當這草原上的第一縷春風吹進來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有了轉機——在那措和太師鬥得不分你我的時候,那個少年的六皇子,已經開始了積極地籠絡人心。隻是,和太子端木齊,還有端木陽所不同的事情是,端木玉所籠絡的,都是皇宮裏的內侍,之類的人物,據端森陽所指,就連跟隨在帝王身邊三十餘年的那個太監總管,都不知道,被端木玉用什麼方法籠絡過來了。
看來,黎明前的黑暗,就要來到,而這些生在皇室的兄弟們,也開始了真正的各展實力,爾虞我詐……
隻是,不知道到了最後的最後,又會是誰,踏著這滿地的血腥,戴上那一頂沉甸甸的冠冕呢?
隻能說,不要說是落了,即便是端木玉,抑或是端木術,都始終沒有辦法看到。
沒有人知道,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臘月二十的日子,已經是將近年關。正是寒冬裏最冷的時候,天氣變得更加地寒涼起來。落陽即便是站在這炭火正盛的屋子裏,也依然可以感覺到屋外那進入骨髓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