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事,就讓師傅看看又能怎麼樣呢……”
雖然,唐方一直地說著沒事,可是,敏[gǎn]的陶心然還是覺得,唐方的整個人,並不象是沒有事情的樣子。而今的唐方,形銷骨立,已經瘦得皮包骨頭。而且,他的本來白皙的肌膚上,隱隱地透著說不出的青灰,再加上小唐總是抑製不住的咳嗽,於是,陶心然斷定,唐方的傷,並沒有好,又或者說,他的身體,又出現了別的什麼狀況。↙↙
可是,看現在的這樣,唐方分明是躲著陶心然的。所以,陶心然就更加地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唐方的身體,一定有什麼問題……
看到陶心然如此的堅持,也知道紙裏包不住火,這些事,也瞞不過她。於是,唐方順從地任由陶心然按上自己的手腕,微微地歎了口氣:
“師傅,能活著看到你,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我知道,我能見到你,也感謝上天……”
陶心然回答著小唐的話,這一邊,手已經按到了小唐的手腕上:
“小唐,你的內傷,為什麼還沒有好?”
是的,就在陶心然按上唐方的腕上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唐方的體內,脈博跳動,紊亂不堪,那感覺,就仿佛有什麼正在不停地奔騰著,也折磨著小唐。而且,小唐的身體,極是寒虛。
就連一麵,他的手,握在陶心然的手裏,仍然沒有一絲的溫度。
大家都是懂醫的人,唐方知道陶心然這一伸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苦笑:
“師傅,我的經脈受損過度,所以,已經沒有力氣再為自己調息了。”
陶心然沉默下去。
她知道,小唐說的是實話,而今的小唐,脈動紊亂,陰虛。就具身體,就宛若是一棵大樹一般,表麵看來,枝繁葉茂。可是,他的內裏,已經是空虛不堪了。
陶心然微微地歎了口氣。在,
“小唐,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我不知道。”
唐方的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是的,他是不知道的,當日,在崖頂的時候,袁烈重手傷了他。那時的他,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然後,他看到了陶心然想要跳下,可是,卻偏偏沒有力氣阻止。
從那樣高的崖頂急墜而下,唐方的整個人,其實都已經昏迷,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就在這片桃花盛開的山穀了……
陶心然微微地歎了口氣。
小唐的身體,已經是內憂外患。相信若再不治療,那麼,對於小唐來說,將會落下不少的病根。可是,要治,又要從何治起呢?
這裏,陶心然並未看到草藥。可真是無藥難成醫啊……
看到陶心然的不停地變幻的神色,唐方輕輕地勾了勾唇:
“師傅,我不怕死,我就怕再也看不到你。”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小唐,你必須得好起來——”
陶心然伸出手來,撫在小唐的的額頭上,輕輕地籲了口氣,還好,小唐並沒有發燒,要知道,在這無醫無藥的情況之下發燒,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唐方乖乖地坐在那裏,任由陶心然左右擺布,在看到陶心然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忍不住說了句:
“師傅,你要去哪裏?”
是啊,師傅,你要去哪裏?你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丟下我不理吧?
聽得出唐方語氣裏一刹那的驚恐,陶心然轉過了頭:
“我去生火。”
小唐的臉,忽然紅了一下。他低下頭去,站起了身體:
“師傅,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