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要知道,現在是三皇子殿下輔政。那措一句改日再議,豈不是任這件事再一次地,不了了之?
反正,現在端木陽掌權,就等於是那措掌權,所以,他那措急什麼?要知道,這急的,可是太師啊,眼看著端木術的身體,已經是頂不下去了,若再不將太子的禁足令解除。那麼,豈不是到了帝王駕崩之期,太子依舊不能出府?而到了那時,天下,可就真成了他人的了……
一念及此,太師上前一步:
“陛下,您龍體染恙,太子憂心如焚,還望陛下能給太子一個機會,讓他在駕前盡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師的話,說得十分的委婉。他並不說對於錯,隻是說太子孝順,希望端木術能讓太子探病。世人誰不知道,這帝王便是金口玉言。他若允許太子探病,那麼,就是解除了太子的禁足令。那麼,國事,將再一次地回到太子的手裏去。到了那時,再加上皇後裏應外合,這裏,就沒有端木陽的什麼事了……
聽了太師的話,那措微微地冷笑起來。
太師打的是什麼主意,那措豈有不知?可是,怕是太師因為心急,所以看錯了時機了吧?要知道,身為帝王,最是討厭別的人背叛還有隱瞞。而太子兩者兼有,這股氣,又豈是短時間之內可以消的?
那措本來可以乘機奚落太師一番,令帝王更加的心生惡感。可是,他知道,那樣的話,反倒給了太師機會。
太師以父子之情開口,可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若是那措此時搬出國事出來,那麼,就是幹預了帝王的家事,那麼,必定會引起帝王的不悅,說不定,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相的蠢事,那措肯定是不會做的。
所以,他靜觀其變,默然不語。
隻要那措不說話,那麼,太師就再沒有了任何的借口。那麼,端木術便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了……
端木術沉吟著,眸子裏的光,在微微地變幻。
本來,帝王病重,太子監國,這是國之常理,可是,眼下的太子,先是欺騙,再是欺瞞,所以,令端木術的心裏,頓生不悅。
可是,這不悅歸不悅,太子,還是他的兒子,說不心疼,也是假的。端木術雖然生氣,可是,卻也動了放端木齊出來的念頭。
可是,那措不說話,單單太師一人來說,端木術卻難以決定。微微地沉吟了一下,端木術將眼神轉向了那個一直沉默的端木陽,問道:
“叁,你的意思呢?”
罕見地,帝王開始詢問自己兒子的意思,那措的唇邊,不由地露出一抹鋒銳的笑。看來,帝王有意釋放太子……
可是,這是那措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啊……
看來,這太子,也是時候消失了……
“回父皇的話,兒臣覺得太師說得有理——太子乃是國之根本,眼下父皇染恙,作為兒子之首,更要克盡孝道,來您要榻前問候……”
端木陽上前兩步,跪倒在駕前,態度誠懇地說道:
“所以,兒臣認為,父皇應允許太子榻前探病……”
端木陽的話才一說完,下麵的大臣們,都開始噓唏有聲。看來,還是三皇子殿下明理啊……
隻有太師的眼眸,微微地沉了一下。那措卻隱有得色。
要知道,此時的端木陽,表現得越完美,那麼,端木術就再也沒有機會,放太子出來。倘若端木陽反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