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用說,自然是腳長的人得到最後勝利,康橋把還在喘著、笑著的鄺求安壓在地毯上,開始進攻。

「小安安……」

「唔……」可是,當他終於攻擊到她裙底下,正準備要除去最後障礙物時……當當、當當!他僵住,她凍結。

當當、當當!

她連忙推開他,他懊惱地起身,順手也把她給拉起來。

「我他媽的,是哪個不識相的狗操鳥蛋!」他很不雅觀地把硬邦邦的「歪鳥」「喬」正,咒罵著走去開門,中文。「可惡,你們這些家夥又跑來幹什麼?」還是咒罵,換英文。

門外又是那票不時跑來分享「家庭溫馨」的博士班同學,東、西方都有,他一開門,一群人半句話沒說就很不客氣的湧了進來,東方人徑自朝廚房尋去,想找找看有什麼東方菜可以解解饞的;西方人兀自大剌刺的坐下,開電視看,還對「傭人」下命令。

「我要咖啡,有蛋糕的話,順便來一塊。」

「我要紅茶,不加奶精。」

「我要……」康橋橫臂阻止正待離去準備的傭人!鄺求安。

「你們到底來幹嘛?」十數雙無辜的眼神同時投注於他。「來討論啊!」

「討論什麼?」

「我們要到你這裏來開複活節派對,不先討論一下,她……」十數雙無辜的眼轉注鄺求安。「怎麼知道要準備什麼?」

康橋吸一口氣,忍耐。「誰說你們可以到我這裏來開派對的?」

「誰說不可以?」那群人依然很無辜地反問。

又吸一口氣,康橋繼續忍耐。

「我說的。」

那群人很無辜的相觀一眼,再轉對他。「你什麼時候說的?」

再吸一口氣,康橋最後再忍耐一次。「現在說的!」

那群人終於察覺到康橋的臉色不太對盤了,於是……

立刻告辭離去?

不,十幾個人再次相對一眼,不約而同轉開頭去,裝作沒看見,找東西吃的繼續翻冰箱找,看電視的繼續猛按電視遙控器。

「不要這樣嘛,喬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金發女孩子嬌嘐嘐地貼過來,她是這群人當中唯一非康橋同學的人,而是康橋同學的妹妹,但同樣是加大柏克萊分校的學生,大家都知道,她哈康橋哈得要死。「我們離家遠道來這裏念書,常常好想家的耶,讓我們分享一下家庭溫暖為什麼不可以?」

「分享家庭溫馨」這種詞就是她發明的。康橋粗魯地把那兩條纏在他臂膀上的章魚爪扯開。「你們想家就回家去享受,蜜莉亞,我這裏不是你們的家!」

「我家在東岸,很遠的,」一旁,蜜莉亞的哥哥艾倫插嘴道,一麵跟旁邊的人搶電視遙控器。「來回要花很多時間和金錢,不符合經濟效益。」自己的妹妹,多少總要幫一下。

至於康橋已婚的問題,那根本不是問題,離婚就好了嘛!

「我家在韓國,更遠。」另一個從廚房裏端著廣州炒飯出來的家夥說。

「我家在……」

「我不管你們的家在哪裏,」康橋咬牙切齒地說。「我再強調一次,我這裏不是你們的家!」

這群同學,他已經忍耐到極點,無法再忍耐了!

起初,由於同學多年,他們又滿節製的,偶爾讓他們來串串門子、打打牙祭也無所謂;但久而久之,當他們發現鄺求安是個很「聽話」的「傭人」之後,上門來吃頓好餐,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次數就逐漸增加了。

到了第二年,蜜莉亞出現之後,情況就更離譜了。想吃頓好料的就跑到他這邊來,想看大屏幕電視也跑到他這邊來;討論課業跑到他這邊來,開派對也跑到他這邊來;太無聊跑到他這邊來,積太多衣服沒洗也送到他這邊來要鄺求安幫他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