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天猛地轉過頭,“郈由長老你.......”他低聲道,在此節骨眼上,這郈由長老竟敢拆他的台。
隻見郈由長老卻不著急,一雙桃花眸淡淡瞥了牟天長老一眼,無視牟天長老眸中的威脅之意,慢悠悠地看向各位山主道:“這物什是在妖主禮域所見,妖主目前在閉關養傷,所以我們無從得知這物什為何會出現在妖主的禮域之中。許是外來闖入者不甚丟下,也許是妖主的私物,又許是......可是無論哪種猜測,都在告訴我們妖界與天界隻是表麵之上的停戰,不是麼?”
可若是妖主的私物,那麼千年前妖界大勝而妖主不乘勝追擊,隻是立下三界盟約一事,就得需要另論了。此言一出,在眾妖之中掀起千層巨浪。
的確,他們都知道這三界盟約看似已遵守了千年,然而卻脆弱的不堪一擊,或許一根羽毛,皆可讓一盤本是平衡的棋就此坍塌。
郈由長老所言直接將如今現狀擺明了出來,讓他們知曉,無論是仙界或是妖界,都終將會有一場大戰。
牟天長老接著道:“如祁山主、暮山主所言,這中間存在許多疑點,妖主自是在閉關療傷。當務之急,便是將幻靈捉回妖界,方能知曉這是仙界的詭計亦或是幻靈自己的賊心。”
“若是幻靈真的奪舍了妖主的修為,那憑我們如何對付得了她。”底下山主疑問道。
牟天長老冷笑一聲道:“無事,因為妖主已經在他的修為之上下了咒,若是幻靈膽敢將妖主的修為全部化為己用,那麼她定是會遭受反噬,許是會丟掉性命。”
祁天深沉的眸子微縮,而一旁的祁威顯然耐不住了性子,一拳砸到地上,頓時凹陷了一片。或許真的如他大哥所猜想的那般,那麼妖主根本就未在閉關療傷,而是被兩位長老給暗算了,而小槐也成了他們的棋子。現在令他煩憂的便是小槐千萬不要把妖主的修為化為已用,否則定會有性命之憂。
一旁的莫蛤睜眸看了他一眼,正在氣頭上的祁威怒視他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本大爺將你這臭毒蛇的眼睛給剜了喂狗。”
“你在緊張?是在擔心那個從威虎山離開的手下?”從始至終未摻和其中的莫蛤問出聲。
被莫蛤揭穿的祁威很是尷尬,卻依然氣勢不減,低聲道:“你哪隻眼睛瞧見本大爺緊張了,還有我威虎山手下眾多,本大爺為什麼要擔心一個區區手下。”
“哦,也是,我看她離開了威虎山倒是活得逍遙自在。”
祁威很是不爽,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威虎山還虐待了她不成?不對,他不是說道自己根本就未見小槐麼,怎地今日竟還說她離開了威虎山倒是活得逍遙自在呢?
“你這毒蛇明明就是見過小槐,竟敢不承認!”
這百年來祁威沒少讓莫蛤交出小槐,他手下來報說曾在無煙山下見過小槐,然而至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小槐的蹤跡了,所以祁威一直認定就是莫蛤將她給毀屍滅跡了。便三番五次的去找莫蛤的麻煩,要不是祁天將他嚴加看守在威虎山,要不是前些日子幻靈回了威虎山一次,祁威定是要去無煙山攪得莫蛤不得安寧的。
這百年來他的確沒再見過她,也隻是前些日子才見過她一次,他何時不敢承認了?綠眸微皺,他的蠢與那隻怕死小妖果真是不相上下,這分明就是兩隻蠢妖。
祁威暗罵,這臭毒蛇是何時見到小槐的,他問他在哪兒見的,有沒有欺負他兄弟。誰知莫蛤重新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卻不再理他,把祁威氣得委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