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嗝!…葛青。”曲輕歌所偽裝的葛青傻兮兮地笑著回答道。
她之前發現那位被媚離仙子所‘勾/引’的藥王宗師兄居然是一位披著人皮的修羅族,雖然心中驚詫萬分, 卻仍是不願看到同為人族的媚離葬身外族之人口中, 成為填補其能量的口糧。
這才在情急之下, 再次換上了幻麵, 施法將身上的衣物變為男裝,還開封了一壇酒,往自己身上潑灑, 用靈力逼出臉頰之上的兩抹紅暈, 裝作醉酒迷路的樣子, 衝上去阻止那修羅族即將出手的惡行。
好在可能兩個人對於那修羅族來說有點棘手, 一被葛青打斷之後, 那修羅族便迅速將裂開一半的人皮穿了回去, 臉上帶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友善笑意,對著媚離道:“這位小兄弟似乎是迷路了,夜晚寒冷, 丟他一人在外也不是我們島內的待客之道,還請勞煩師妹幫我將他送回他宗門的居住院落吧。”
“這是自然。”媚離已經被葛青的麵容所勾起了興趣, 自然不會放過一個那麼好地跟對方相處的機會,她主動上前伸手扶住葛青, 與那位藥王宗的師兄一人一邊,帶著醉醺醺,走路尚且不怎麼穩當的葛青回到滄瀾派的院落前。
感受到一路上媚離那雙扶在自己身上的玉手似有若無地摩擦, 曲輕歌心底微微發緊, 感覺自己全身簡直像是爬滿了螞蟻一般, 哪裏都難受。
見他們一行人即將到達滄瀾派的院落,曲輕歌裝作回到熟悉的環境,情緒瞬間興奮起來的樣子,掙脫了媚離與那位師兄的攙扶,興高采烈地向著院落大門跑去,高興地大喊一聲:“我回來了!”
那聲音極大,瞬間就驚動了院落之內的人,見院子裏麵亮起燈火,身為魔宗弟子的媚離也不敢一人待在正道宗門的駐地之內,誰知道那裏麵有沒有幾個死腦筋一心想要除魔衛道的傻弟子見到她後,會不會對她動手呢?
她隻有一個人,可打不過對方那麼多人!
心中默念著來日方長,媚離目光戀戀不舍地在葛青臉上掃了好幾眼,聽見已經有腳步聲靠近,她匆忙對著葛青行了一禮,道:“既然小公子已經回到了貴宗院落內,那我便不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
話落,她立馬轉身離開,一刻都不敢多停,而原本站在曲輕歌身後的那位藥王宗師兄早在不知何時,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嘭!”地一聲輕響,滄瀾派的院落大門猛地被打開,開門的弟子不耐煩地看著外麵孤零零站著吹冷風的葛青,低聲喝道:“你誰啊?!為何在我門派院落外大喊大叫?”
“我……我誰?我是葛青啊!嘻嘻嘻……”聽到開門弟子的問話,葛青迷迷糊糊地指著自己說道,隨即又傻笑起來。
嗅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那弟子嫌棄地皺起眉,心中不耐,表麵上卻還要耐著性子詢問道:“這位道友乃是何門何派之人,若是迷路了,我們可派人送你回去。”
開門的弟子還是有一點眼力的,他看不透葛青的修為,且葛青身上的衣著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卻又不是這藥王島弟子的服飾,那麼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看他那副樣子,應當是在晚宴上年少貪杯,結果喝醉了,神誌迷糊,所以找不到自家宗門在哪了。
“我…嗝!…我忘記了,嘻嘻嘻……”麵對隻會傻笑的葛青,那開門的弟子心中無奈,身後見他遲遲不歸,而走來查看的另一位弟子見狀問道:“怎麼回事?”
“師兄,這人……”才起了個話頭,一旁突然傳來一道驚愕的嗓音:“師弟,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兩人轉頭看去,見淩雲宗的商祺仙子匆忙跑了過來,扶住那位搖搖欲墜的少年,關切地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醉成這樣?!”
“抱歉!我師弟沒給兩位道友添麻煩把?”容月兒牢牢扶住葛青,轉頭對著滄瀾派的兩位弟子歉意道。
“無礙,商祺師姐還是快點將令師弟帶回去休息吧,他這喝得那麼多,明日怕是該頭疼了。”開門的弟子無所謂地擺擺手,示意醉酒的葛青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麻煩。
“如此,我便想帶著我家不爭氣的師弟回去了,下次有空我再前來登門拜訪貴派。”容月兒於對方寒暄幾句,便半扶半抱著葛青往回走去。
“其實那位師弟醉成這樣,能自己走到這裏也算是了不起了。”後來的弟子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隔壁的院落大門內,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