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妖氣,盡管隻有細微的一瞬間,但卻依舊足以震撼到晴理了。
同為蛇妖,一隻較為常見的黃蟒,資質目測最多六階。
在我散發妖氣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他麵對的到底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敵人了。
他與我對戰的話,根本是沒有一丁點勝率的。
晴理準備在此衝上來攻擊的動作停止了,眼中帶著恐懼的看著我。
方才那一瞬間,我隻暴露出妖氣讓晴理自己感受。周圍的氣息我盡量壓住了,但是難免還是有些厲害的妖,或者道士能夠感受得到吧。
我似乎已經暴露實力了,也許接下來又得換另一副行頭了。
我隻起唇輕吐道:“還要打嗎?”
打得過嗎?
與其受傷,倒不如知難而退,反正麵對的是他不可能打得過的我。
晴理猶豫了,他反頭看了眼上官秋宜。企圖希望他的主人能夠收回命令,單著果然是沒有意義的企圖。
上官秋宜根本什麼都不懂,她已經被她父親寵到了忘記自己是什麼樣的東西了。
她知道生氣,完全看不懂形式,也感受不到我的妖氣,隻知道盲目自大的指揮晴理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吃了她啊!”
說話間,晴理從腰間抽出一把道氣十足法鞭。
“啪”的一聲響亮而又刺耳的打在了晴理的蛇軀上。
霎時間,晴理那土黃的蛇鱗上多出了一道顯眼的鞭痕。
法鞭直接將打到他的那一塊部分的蛇鱗掀翻,剩下裏麵鮮紅血肉。鮮血斷斷續續的往外流著,因為被打上的地方也被法術燙傷,以至於流血的傷口也很快的焦糊到了一坨。
看起來比較殘忍。
“嘶嘶嘶嘶——”
晴理吃痛的發出慘烈的聲音,身子大幅度的顫抖者。蛇尾無法控製的向周圍甩了一大圈,雖然周圍的人早就已經自覺的躲避的差不多了,但是周圍擺的攤子都還在,這會兒全部被掀翻,所有東西摔落摔壞。
不知道多少商販看著心痛死了,但卻也沒辦法。
“給我殺了她!”上官秋宜指著我怒瞪著下令。
晴理雙眼霎時泛紅,那到印在他背上顯眼的血契符咒的印記也倏尓泛紅。就像是強行命令晴理要這麼做一樣,盡管晴理不願,但卻也無法擺脫。
這就是大多數妖奴的命運吧,一旦被烙上印記,就永遠也無法擺脫被人類控製,像個玩物一樣。連一點自己的尊嚴都無法擁有的可悲……
盡管晴理向我凶猛的撲了過來,看起來是凶狠的樣子。但也隻有我看出了他內心的恐懼,與無奈。
“啊!”小姑娘尖叫著,害怕的抱緊我左手,閉著眼睛一眼也不敢看。
我盯著晴理,內心居然閃過的是替他悲傷。
妖族,為什麼要受到人類這樣的控製?
為什麼無法擺脫這種邪祟的契約,為什麼沒有誰能找得到破解的咒法?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破解血契的咒法的說。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東西是沒有的,隻要去尋找了,去創造了。
這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似乎是我對誰許下的一個承諾,那是一個青衫少女,似是一隻雀鳥。
她也滿麵憂愁,似乎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期待之情了。她肩上的血契符咒暴露在我的視線中。
我對她的承諾:“我會替你找到解除血契的辦法的。”
“既然血契能被人創造出來,那血契的解法,也一定會存在,我會幫你找到的,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腦袋倏尓一陣疼痛,以至於忽略了衝來的晴理。
我左手摸著腦袋,在他撲過來的霎時間,因為頭痛欲裂,沒把握好力度。
以至於我一揮手,妖氣肆意散發。周圍的空氣被我的妖氣汙染起來,連呼吸都是痛的。
周圍的一切,甚至連地麵上鋪的石磚都被掀翻。形成一陣風的漩渦,殺傷威力巨大。
以至於晴理還沒碰到我,下一秒就已經被粉碎了。
鮮血在他蛇體爆開時,沾向四周。瞬間,一大片麵積的地麵被染紅。一塊一塊的碎肉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