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聽我說話啊!誰去救救她啊!我大吼大叫著,在一群撕殺的激戰中揮舞著雙手,無人回應。

由於戰鬥越發激烈,大家都紅了眼,就像天空的滿月,在我眼裏,它是那樣的紅,仿佛地麵泛起的濃烈血塵將它沾染了似的,小道高樓都渲染在一片血紅和森白的腥烈氣氛中。訓練場變成戰場,也許在某些新生的眼裏,這裏就是修羅地獄。

我哀求著碎蜂隊長去派人去救落音,可她果斷的拒絕了。隱秘機動隊隻來是一小隊十幾人,他們分成了兩組,一組保護新生,一組啟動打開穿界門。沒有多餘的人手,即使落音麵對的可能是此次虛群襲擊訓練場的罪魁禍首,她也沒辦法,保護學生才是最重要的。

新生們大部分早嚇得淚流滿麵,或是祈禱或是抱頭,擠在一團瑟瑟發抖,如同一窩受驚嚇的小狗崽。唯一強些的是戀次、吉良和小桃,他們雖然臉色發青,卻和青鹿、蟹澤一起聽從小隊長的安排,讓同學排好隊伍,等待穿界門的開啟。

傾角和天滿均拔刀,跟在十一番的席官和海燕大人後麵砍殺著連翻想要襲擊開啟穿界門的隊員的虛群。

藤安席官和美亞子席官在為數名重傷的學生治療。

虛群不斷的出現,殺了一隻,抬頭就看見又有兩隻從黑洞裏轉出,張牙舞爪的朝大家跳下來。總之,幾番砍殺與大型鬼道並用,虛的數量不減反增,除了越戰越興奮的嗜血隊長更木劍八外,無論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是傾巢而出嗎?”碎蜂隊長喃喃,她看了我一眼說:“如果屍魂界還不派支援,也不批準我們的限定解除。哼,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同學在另一個世界團員了。”

我的身體陡然發冷,下意識捏住脖子上的項鏈。

卡爾德:已交手數次,四周的凡是拱出地麵的建築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堅固的青石牆壁上劃痕縱橫,飛沙走石幾乎讓人無法睜眼。揚起的沙塵遮天閉月,我和她如同籠罩在隔離的恐怖地帶。

無論是拳打腳踢,重擊輕移,眼、鼻、咽喉、腹、後腰、關節、腳踝……隻要是軟弱無骨骼覆蓋的區域均遭遇到至少三次攻擊,幸運的是多數攻擊都被阻擋而落空。雙方分離中場休息,都衣衫破敗,氣喘籲籲,竟是平手。

這不能突出那個小丫頭武藝超群,隻能更證明我不是個搏擊好手。

我長歎一聲,即使是拿眾虛當沙袋練習幾百年還是毫無進步,搏擊果然是有一定的天賦起作用。

也許是不想浪費力氣,女孩坐在地麵,轉了轉青腫的手腕,帶著血漬的臉露出我一直想看到的痛苦表情,為了鉗製那冒出可怕火焰的羽扇,我剛才差點把她的手腕擰下來。

她的神色恢複到不甘,恨恨的問:“你真的不是和藍染、市丸銀一夥的?”

“你要我說幾遍!我是單獨行動,虛群都是我召喚來的。”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殺死靜靈庭的學生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覺得向十三番的死神宣站戰鬥很有趣?你喜歡被屍魂界的全體靈力擁有者追殺的那種刺激感覺?哦,你真BT!”

突然的我覺得她吐舌頭的動作實在有意思,想了想覺得既然她必定要被我殺死,告訴她一些事也不錯。我不是那種把神秘當做魅力的人,我非常想看到她吃驚,那表情實在是太美麗鮮明了,比得上我多年來在虛圈看到的滿月。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可以。”心裏湧起無限滄桑,對於我來說生命中的憂傷多過喜悅。我說:“一千年前,我隻是個基力安。幸運的是,我比其他基力安有更多的自我意識。所以我把其他的大虛當做了食物,從而吸收了許多靈力。在大約三百年後,我第二次進化了,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