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聲音,就像一道最最溫柔的陽光,劃破了烏雲密布似的晦暗森冷,引導出一線開天辟地的燦爛的光明與希望。
誰?她慌張的望去,視線逐漸恢複,霧散了,世界又出現了。
焦距的集中,讓近在咫尺的身影緩慢的清晰起來,猶如隱形魔法的解除,神奇顯現。
清俊的身影黑白分明,男人就坐在床邊,強健優雅的手執起潔白被單,為她輕輕蓋好,手指觸及她的臉頰,傳遞著溫暖如春的熱度。 他的目光,憂傷中帶著欣喜,是那麼的深沉的情緒,海洋一般。
是……玉哥哥?
疑惑轉瞬間化做喜悅,原來,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
喉嚨顫唞得擠不出音調,她好想好想跳起來,緊緊抱住對方,讓他擁抱和安慰自己,讓他為自己驅逐掉一切的孤獨與恐懼。
這裏有他在,就意味著大家都在,大家都在,那麼,噩夢不在。
“落音,沒事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浮現於他的臉孔,具有魔力的聲音能夠感動與震撼心靈。他說:“一切都過去了。”
落音安靜的聆聽,海藍眼眸注視著他,透露出深深的柔情,像是來自魂魄的呼喊。
“對不起。”她費力的吐出詞語,然後喉嚨就感到火燒的痛苦。
他頓了一秒,眼眸百轉千回,接著說:“我沒有怪你。”
她也露出微笑,透明蒼白。
“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他起身,欲離去。可衣袖被鉤住,用輕微無力的力道。
落音的幹澀聲音裏,泛出平日的撒嬌淘氣,她說:“給我一個吻,這樣我會好得更快些。”
紫玉色澤的眼眸在一瞬間擴大了,裏麵光華交織,仿佛有些激烈的東西欲湧出一般。
金色鮮明的光,從剔透的玻璃窗裏透出,微帶著五彩射進,令人眩昏奪目的明亮。
良久的靜止後,他才淡淡道:“好的。”
俯身,他小心的不讓自己壓到她的傷口。
強健如山的身軀,帶起一陣清冷的風,花香充鼻,輕柔的吻,擾亂了思維。
他,吻了她蒼白無血的唇,蜻蜓點水,既分開。
天旋地轉。
落音很無奈,因為她已連睜大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然對方會知道她有多吃驚。
玉哥哥居然吻了她!她隻是要他像以往的晚安吻那樣親她的額頭就好了呀。可是……這……胸口原本虛弱的心跳竟在加快,她感到心虛。
他依舊如平日裏的溫和親切,瞳孔裏散發出炙熱的情緒,並未改變的五官此刻居然也渲染上了致命的性感,像是優雅野性的黑豹。
“不……”她張嘴想解釋,可一陣不可抗拒的困倦襲上腦海,視線頓陷黑暗,她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切又如墜夢境,真實與虛幻交替,妙不可言。
朽木白哉小心的為她拉好被單蓋緊,無聲的推門而出。寂靜的走廊上回響著急促而沉重的步伐聲,高貴嚴肅的他又籠罩上冰山的典雅氣質,宛如剛才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唇上藥的苦味和血的腥味,一直縈繞不散。
就像昨夜的那一幕,在腦海裏傾倒翻覆,揮之不去。
——————————————————————總隊長辦公室——————————————————————
“以上就是昨夜的偷襲事件發生的全部經過。”正襟危坐的碎蜂,用這句話作為了報告的結束語。
“恩……”總隊長摸了摸胡子,發出意味深長的歎息。
“關於人員傷亡,隱秘機動隊損失了一個小隊,共七名成員。至於學生,十人輕傷。目前無人重傷……死亡。”碎蜂停頓了一下,才說:“還有幾位隊長副隊長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