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已離開學院二十天了,陽光似乎也跟著離開了。
靜靈廷一直籠罩的陰雲密布中,不時有細雨綿綿,雖進入燦爛夏季,但氣溫不升反降,尤其是十三番的某些番隊,氣溫和氣氛都壓抑逼心。
受傷的大家都痊愈了,紛紛回來上學,惟獨少了她,學院頓時清冷了很多。
走廊和操場裏同學們依舊歡聲笑語不斷,仿佛已忘記了那夜所帶來的傷痛。
落音的課桌嶄新明亮,每天都有人會去擦拭幾遍。每天都會有不同的鮮花擺放到上麵。
“天滿,你父親是四十六室的,難道你就不能從他那麼得到些什麼消息?”傾角雙眼都是黑眼圈,他好幾天都沒睡好安穩過了。
隻要閉上眼,那宛如噩夢的一夜就浮現在腦海裏,攪擾他整晚都揪心的疼痛。
“你以為四十六室是屍魂界的最高權利機構就有資格過問王族特務的事嗎?”本該再冷嘲熱諷兩句,但幾天的疲憊讓天滿也沒了鬥嘴的心情。
他也很沮喪,父親也是自那夜起就沒有回過家了,母親說不用擔心,可他卻冥冥中覺得有問題。四十六室和王族特務走得一向很近,既然落音是被王族特務帶走的,他們不可能帶她去靈王陛下居住的另一個時空中,也不能隨便找個地方就作為審問室,那麼她就隻可能被安置在屍魂界最隱秘最安全的地方——清淨塔居林。
天滿可以百分百肯定落音就在清淨塔居林裏,但他沒有告訴過傾角和修兵知道。因為傾角那個愣頭青知道了,鐵定會去闖。
天滿做為四大家族的一份子,尤其父親就是四十六室的成員,從小耳濡目染,他遠比別人多了解一些靜靈廷所掩蓋的內幕。
如果傾角真跑去闖清淨塔居林,那麼後果的嚴重性不會以他的死來結束。搞不好,落音就此不會被放回來也說不定。
“天滿,可是落音已離開半個多月了。難道……”
“修兵,別擔心,落音會回來的!”
“天滿!”
修兵想要再說些話,可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插入到天滿中間。
橘色的長發在林間風中紛飛飄揚,原來是石紜素宣大小姐。
“怎麼了素宣?”天滿看出她的神情很不對勁。
下一秒,素宣撲入他懷裏,然後身軀在不斷的顫唞,發出抽泣聲響。
“素宣,你是怎麼了?”天滿一下慌了神:“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他和素宣雖然是青梅竹馬,但兩人感情一直單純不攙雜任何□,所以這個擁抱也不帶任何綺妮色彩。天滿很擔心也很奇怪,素宣屬於一向堅強的女孩,流淌著四大家族的高貴血液,讓她意識到自己不能給家族的榮耀抹上,她並不像是某些隻會打扮參加聚會的嬌氣小姐們,刀法、鬼道,白打……她都是學院裏的優秀尖子學生。
她從來都不會向除家人和天滿外的人展示出柔弱的一麵,可今天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得梨花帶雨,恐怕事情不簡單。
“天滿……”少女丟棄了她的矜持,用帶著無盡悲傷的哭腔說:“朽木大人,他到我家向我父母提出退婚!”
鑄刀坊的大門已開,圈裏圈外眾人為到一起,目光聚焦到一點,熾熱的溫度簡直要把鐵礦融化。
“把它收好,小心別磕到碰到了。”鐵匠大師用戀戀不舍的語氣把刀交給了若鏡。
也許是為了增加神秘氣氛,斬魄刀用一塊白布包裹住,完全看不出顏色,唯一隻能估計出她的長度,屬於中等偏短。就‘一寸長一寸強’的定義來說,它的攻擊範圍實在是讓人擔憂。
不過就落音那白癡刀法的攻擊效果,刀的長度問題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