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裹屍布中,一步一步緩慢的接近死亡。

無形無質的恐懼,一下子填滿胸口,在魂魄中無限擴散開來。

“啊!住手!快住手!”慌張的叫著,雨水滑進了鼻腔,激得她不住的咳嗽。

“認輸吧。”落音不為所動的說:“你認輸,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生路?聽起來,你果然是打算殺了我的。”前田恨恨的說。

落音無所謂的聳肩說:“是的。我之前有這個打算,不過我現在心情很好,而且我也不打算在列位隊長副隊長麵前殺人,你若是認輸,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絕對不!”她啐了一口。

“認輸吧。你何必為了麵子而送死呢?難道我們之間的仇恨真的無法化解嗎?”帶點苦口婆心的勸說。

心情的突然變好,落音也意識到前田受到這些懲罰足夠了,不用刻意再給她什麼終生難忘的教訓。

隻要前田當場認輸或者棄權,她就借坡下驢收起斬魄刀,戰鬥不就能結束了嗎?

好了,我決定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了。前田,你快認輸吧。你若現在認輸了,也許以後我們還有做朋友的機會。

“落音看起來好多了。”靠在柵欄上的藤安若鏡雙手撐著下巴,顯然鬆了口氣。

她的歎息淹沒在身後那些喧鬧激動的人群叫喊中,連同她自己都顯得普通到無人會注意。這正是她要的效果。

四番隊為了戰後能及時救治傷員,自然派遣了兩個醫療小隊前來。按往常的規律,至少失敗的那人會傷得嚴重。所以除了卯之花隊長和副隊長外,幾位高位席官也來到並備齊了醫藥箱。

可若鏡不同,她的出現,和小隊長的目的一樣。

不是隊長下令,而是四十六室讓他們到現場隨時待命。

不知什麼時候,小隊長站到了她身旁,雙手習慣性背負在身後,接口道:“不過現在放鬆也太早了吧。”

若鏡撇他一眼,很沒好氣:“你就不能說些好話。至少安慰人也好。”

小隊長無奈的說:“我確實想說些好話,可惜我有不怎麼好的預感。”

“怎麼?落音已經要放過前田了,而且大家(清淨塔居林)不是說了,數值下降了,危險解除!”

“唔……”小隊長嘟囔著,忽然注意到在不遠處,哲正望著他們。他連忙站直,做了個細微不易被常人察覺的敬禮,表示對他的尊敬。

下一秒,哲出現在他倆麵前,兩人立刻站好:“星宮大人!”

哲揮一下手,憑空出現的結界籠罩住三人。若鏡和小隊長立刻醒悟,這是用於障眼的結界。畢竟一個醫療席官一個隱秘機動隊的小隊長外加落音的哥哥三人聚集在一塊,難免不引人懷疑。

“你們是來負責善後的主要人員嗎?”哲雙手攏在袖中,不冷不熱的問。

小隊長和若鏡對視一眼,低頭說:“是的。”

除了他們外,全場還有其他人員存在,不過他倆確實是主要負責人員。

哲點頭,坐到長椅上,說:“不用太拘謹。都坐下吧,戰鬥快結束了。”

恩。若鏡和小隊也安心坐下繼續觀戰,畢竟戰鬥真的要結束了。

隻要那個前田認輸就萬事OK。實在不行,讓落音打昏她,裁判就會以喪失戰鬥為由結束戰鬥。

無論如何,事情總算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了,不是嗎?

“好了好了。認輸吧!你不煩我都煩了。”落音一手繞著發梢,一手拿著扇子。她正考慮要不要打昏前田來結束戰鬥。

但最好還是她親口認輸,這樣戰鬥後也容易善後。

可前田仍然咬牙怒喝,身體釘在六杖光牢中,可她充斥怨恨的雙眼在淩亂的頭發下顯得憎惡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