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入五番隊,尤其不能讓她接近五番隊的隊長,忽然想起銀杏的提醒,冬獅郎感到為難。
“小獅郎,你總盯著我看啊?”雖然對方是家人,小桃還是有點不自在。
“……”
失去?怎麼可以。奶奶和小桃是他僅有的親人。也是最初不回避他發色的人,他怎麼可以失去他們。
好一會,他才開口:“你……你非要進入五番隊……五番隊不可嗎?”像‘我求你,別去……’之類的話,臉皮薄的小獅子自然說不出口。
“當然啦。”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沒察覺到青梅竹馬的別扭。
你……能不能不去……喉頭滾動幾次,話語就在嘴邊,可冬獅郎硬是說不出口。
他不想破壞小桃的心情,何況銀杏的話也不能作為阻擋的理由。但見到那個棕色頭發帶眼鏡的死神隊長時,他心裏沒原因的升起一股壓抑感,腳步不由後退。
仿佛有什麼東西,自那個男人身後湧出,鋪天蓋地的朝自己撲來。
“怎麼冬獅郎?你有話要給我說嗎?”小桃不明白小男孩是從什麼時候起學會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滿心期待的她顯然對未來充滿了過於天真的美好幻想。
“沒什麼。我沒有什麼話想說。”他還是放棄了。
“啊——!冬獅郎,你好歹也說一句‘祝你成功’嘛!”這樣吉利。
“不要!你考不考得上和我說話是沒有必然關係的。”撇頭。
“可人家想聽嘛……,說一句‘祝你成功’又不會掉塊肉!”
“不說……”
“冬獅郎……”
不遠的走廊上,一人托腮遙望著樓下樹叢裏的小白獅和小女孩,另一道藍色身影飛身躍上二樓,白色的高跟涼鞋踏上座椅的刹那,幾乎無聲無息。
銀杏坐在欄杆左端上,才趕來的落音反手倚靠與欄杆右端,兩人默不做聲的遙望樓下。一道不長的柵欄上,空氣被相互摩攃的靈壓碰擠出火花來,就連進駐的陽光也被感染上一分壓製的火氣。
她們彼此靠近,又彼此排斥,即使偶然落入她們之間的無辜花瓣,也會在瞬間被攪動起的風無情的撕碎,忽略了那一份不可多得的美麗。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落音。她問:“你讀幾年級了?”
“四年級。 ”
“以你的實力可以提前畢業的吧?為什麼不快點進入死神番隊?”
“因為林二不讓,他說要韜光隱晦。畢竟還是三十多年。我們要隱忍。”
落音發出嗤笑。她仰起頭顱,讓身後的陽光落滿臉頰,若有所指的問:“你們似乎很有信心。”
“當然。”她毫不臉紅的撒謊。其實,這不是信心,而是必須。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無論小說還是電影裏,自大的人都是炮灰。”
“你對我們的偏見很大!” 銀杏擱在欄杆上的手逐漸收緊。
“你似乎對我的偏見也很大。”
“也許我們天生八字不合。”
“至少我們之間還是有共識的,就是都看對方不順眼!”
表麵平靜實際暗湧迭起的話語背景,是她們至始至終都牢牢凝視著遠方的眾人,而沒有彼此對看一眼的詭異情景。
不過詭異的情景很快就會打破虛幻的平靜假象。
落音漫不經心的撫平一縷打結起毛的發絲,平靜的說:“除了寫輪眼、惡魔果實。你們在來到屍魂界前還得到了什麼能力?”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落音的聲音充滿了刻薄的嘲諷:“既然你們有求於我,不拿出誠意來是不行的。”
“誰有求於你啦!黃泉落音!”銀杏終於扭頭不甘的說:“你不要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鄙視表情。你隻是比我們早來幾年,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