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呢?

難道她真的隻不在乎,‘區區一個朽木家,我還不放在眼裏。’多麼絕情而傷人的話,不像隻因害羞做出的推辭。

而最驚人的是落音的身份,什麼樣的身份能讓朽木家長老親自前往,能讓四十六室畢恭畢敬……難道她和王族有什麼關係?或者她就是王族的人?

一會兒浮竹才努力擺頭想把這些想法從腦袋裏弄走:現在什麼時刻了,他何必苦惱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要知道昨天他才和其他十二位隊長,經曆了一次生死存亡,若是四十六室得知十三番隊長集體窺視清淨塔居林,那還得了!

藤安若鏡,四番隊的席官,眾人對她的印象就像給她的綽號‘花瓶’,想不到她竟是四十六室埋進十三番的暗探……像她這樣的暗探,還有多少呢?是每個番隊都安插了嗎?那隱秘機動隊能找出來嗎?可就算全部找出又如何,如果立刻全部揪起趕出十三番的話,那不就等於給了四十六室一耳光,他們怎麼能善罷甘休?

四十六室究竟是十三番的合作夥伴,即便是有處處的不和,也不能忤逆王族的旨意與四十六室爭權奪利,不然會挑起一場席卷屍魂界的戰爭。

勤勞辦公,以此來彌補幾十天翹班的落音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隊長,隻見他一會偷笑一會暗歎一會又擰眉,不禁疑惑:難道今天真的吃錯藥了?

欲上前關心,海燕走進辦公室,一指門外:“落音,九番隊的檜佐木三席找你。”

平靜輕鬆的神情從落音臉上消失,她用嚴肅的目光望向海燕不動,仿佛海燕是要她去火星尋找生物,直嚇得後者冷汗倒流。

“你要是不想見他,我去回絕。”海燕一陣風似奪門而逃。

清音仙太郎兩人無言,浮竹皺眉:她和修兵曾是互相把後背交給對方的親密同伴。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兩人行同陌路,不但不相來往,即便十三番和九番有集體任務,他倆之間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難道為了各自走上的道路,就可以不顧彼此的友情了嗎?怎麼能,他和京樂做隊長幾百年,不還一樣是好友麼?

不到一分鍾,海燕苦著臉回來:“不行啊,那小子非要你出去見他,不然他就進來找你。”

把文件往清音懷裏一塞,落音冷著臉踏出門。走廊裏,隊員們小聲議論。

“黃泉席官為什麼一聽到檜佐木三席的事就會板起臉孔?”

“不知道。看她還挎著斬魄刀呢,不會是要去決鬥吧?難道檜佐木三席是來挑戰的?”

“笨,以後你最好多用用你的腦子,不然要是萎縮了我可就不管了。人家可比黃泉席官高好幾級呢,怎麼會來挑戰?”

“對啊,我還聽說,以前黃泉席官他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們是同一屆的學生。”

“可現在倒更像仇人……”

“難道黃泉席官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

眾人停止議論,轉頭瞪著那個亂說話的白癡隊員,仙太郎問:“看你挺麵生,才來的吧?”

“恩,我是12月前才考進來的。”

“哦,是才入隊的應屆畢業學生啊,難怪無知。你怎麼能肯定是落音對別人做了什麼呢?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不過,我覺得最近沒有教育好入隊新人也是我們前輩的疏忽,所以……”仙太郎沉下臉,低吼:“大夥上!揍他!”

番隊內部沒有暴力,有的隻是前輩對新人的關心——海燕默默關上隊長辦公室的門。

“白癡!你這個不懂‘學院大虛’的威望,更不懂第十三番禁忌規定的白癡,我叫你再亂說話!”

“要是黃泉席官聽到……你打算害我們不能過個平安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