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後打算怎麼生活?”落音雙手托腮饒有興趣的問,她似乎完全把他們的來曆當作曆險故事來聽。

“我們其實也很苦惱啊……”腦袋頗似某種昆蟲的沛薛想撓頭,無意碰到頭頂的包,痛得齜牙咧嘴。

“沛薛,痛嗎?讓我摸摸就不痛了。痛啊痛啊都飛走……!”妮露爬過來沙發撐起身體,摸著他的額頭念叨:“怎麼樣,還疼嗎?”

“不痛了,謝謝你妮露。”

“我也很痛,我也要!”冬德恰卡見狀也跑來撒嬌。

“痛啊痛啊都飛走……!”

搞笑破麵三人組在沙發上上演‘兄妹情深’的畫麵給唯一的觀眾落音看,盡管她暗笑這像老奶奶哄孫子。

雖然沛薛和冬德恰卡腦袋上的大包是她幹的。但為下黑手道歉,她可沒這麼善良。對方怎麼說也闖了空門,敲他頭頂一兩個大包不算過分,就當禮尚往來,扯平——她很坦然的這麼認定。

“吃飯了!”瞳羽擺開一桌的菜肴,成功轉移了落音的注意。

晚飯時光很融洽,破麵三人對瞳羽的手藝讚不絕口,落音也笑眯眯的誇獎他,於是瞳羽稍微減少了那麼一丁點敵視心理。

待收拾碗筷後,他又板起臉準備將三破麵掃地出門。

但再遭阻止。

“留下他們吧……?”落音抱起妮露,對瞳羽含淚的撒嬌。

“這樣不太好……”瞳羽底氣不足。

“請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憑什麼要我相信,有證明嗎?”

“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沛薛一錘手,馬上從衣兜裏掏出一封信(真不知道他那少得幾乎沒有的衣服上哪裏還能縫口袋),壓低了嗓門說:“這是虛夜宮裏的‘那位’大人要我們交給你的,瞳羽先生。”

瞳羽一聽,臉色驟變。沛薛和冬德好奇的目光下,他急匆匆走進了廚房避開落音的視線,之後才打開了信件。

激動的十根手指幾乎粗暴的撕碎了信封,攤開的紙張上蔓延的墨色圖案,是異樣的震懾心魂。

熟悉的筆記,淡然的口吻,果然是她!

少年捧信的雙手不住的顫唞,瞳孔由於激動而擴大,幾乎溢出欣喜的淚水。

“妮露,過來。”客廳裏,落音友好的招手,逗小動物似的把小女孩妮露招到身邊。

“額頭的傷很痛吧?”小心的撫摸她的頭頂,避開傷口的位置,落音凝視觀察。

傷口附近的頭發粘著幹涸的新鮮血漬,看樣子應該不超過24小時,傷口卻顯露出愈合後的粉色——明顯經過治療,會是誰?

這種靈壓,異常的熟悉……

“落音?怎麼啦?”妮露忽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沒什麼,別擔心,傷不深,不會留下疤痕的。”落音輕點她的鼻尖,以微笑掩蓋眼眸中的迷霧:“妮露是個美人胚子,將來長大了一定是大美人。想聽童話故事嗎?”

“好啊!妮露喜歡聽故事!”

“恩,坐好。在很久很久以前……”

時光很容易在良好的情緒裏飛快流逝。

落音不清楚沛薛和冬德恰卡對瞳羽說什麼好話,使他的態度居然有180度大轉變。不但熱情的挽留下三人,還為他們整理出一間空房外加鋪床鋪被,妮露很想和落音一起睡,可瞳羽和兩個破麵都不同意。妮露含淚說明天一定要聽葫蘆娃大戰蛇精的故事,落音點頭保證。

“瞳羽,我們明天一定要再次去醫院一次。賽爾醫生很厲害耶!”落音躺下的時,刻意向某人提醒,唯恐明天失約。

“恩,好。他確實比其他醫生要厲害,他不應該當醫生,該去當偵探。”瞳羽隨口回答,並為她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