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筆記的行動。
“醫生你不在現場所以沒看到他們的表情。隻要我靠近到他們到三米之內,他們就像正被霸王龍襲擊一樣。有一次,我想提醒崎川同學她的領結歪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她聳肩:“她就嚎啕大哭著,衝進了醫務室要求做全身檢查。”
落音沒接著說了,隻靠著靠椅而一味歪著頭,發絲柔順的落在交叉的雙手上。
“你為什麼不爭辯呢?連一次解釋都沒有嗎?”賽爾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一絲的不悅。
“這個嘛——有人曾問一位高僧: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高僧雲: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落音抬頭頭顱,笑得了無心機。
一刹那,仿佛時光停滯了一次心跳的時間。
銀灰如同薄鏡般建議的瞳孔對上那片藍寶石色的湛藍,被粉碎,溢出了不可置信的情緒。
“你真的這樣想嗎?”金屬聲線第一次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顫音。
“騙你的!”
“?!”回神。
“我沒這麼高的覺悟啦,恩……,他們的議論難免會使我難過不已。如果他要欺負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絕不原諒!不過我不在乎別人用怎樣的偏見看我,我始終有我想做的事,他們不是和我一條道路,我不需要在乎他們的想法和意見,我始終要走我自己的道路,他們不過是道路上的石頭……隻要這麼想,我的心中就找到了平衡點。”
醫生駭然。
直到落音走出大門,再探出腦袋說:“下次見。”時,賽爾的精神還有點波動不安。
並不是第一次感受這個女孩的語出驚人,但還是無法保持鎮定。
簡直就像麵對那個人,你永遠無法推測他在想什麼。
桌上的咖啡杯散發出濃鬱的苦香,像參雜在陽光中的褐色,溫化了一室的冰冷。
賽爾靠著沙發,很想點根煙,讓白色煙霧縈繞自己逐漸混亂的思維,不過堅持了醫生的本質,作罷。
李唯教授,你之所以在平時容忍我們以下犯上的舉動,是不是也保持著這種淡漠的心態?如果是這樣,我或許會稍稍升起一點尊敬的心理……
忽然間,一首旋律柔和的鋼琴曲打斷了賽爾的沉思。
他掏出手機,接聽:“喂。”
“賽爾……”葉塵的柔美聲線攜帶著以往沒有的混亂,語速也斷斷續續,仿佛飄渺模糊的風。不過,這應該不是手機信號不好的緣故。
作為經常外出的‘穿越人士’,‘葉脈’給他們配發的手機(準備的說該被稱為‘類似手機的通訊儀器’),完全可以清晰的接受到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信號。
“怎麼了?”
“賽爾,那個……那……剛才李唯教授拿了你抽屜裏的光盤,他用來下載刻錄了最新一期的某電視台XX選秀節目。他……”
“等等!你說他剛才拿了我的光盤?是哪個抽屜裏的?”
“就是第……”
“哦……,不……!不要是那個……!”那裏麵是記錄著某個罕見病例病患長達39天的生活資料!對研究此種精神疾病有珍貴價值!該死!早知道一百二十道密碼鎖也不頂用,他就不該把它放在總部,或許找個異時空的某大陸某塊魔獸出沒的森林裏挖坑藏起來會比較安全些。
可惜,為時已晚。
“對不起,我們發現時,他已經刻好準備重放……”手機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小。
“……”
“賽爾?你在聽嗎?”小心翼翼的問。
“我在聽。恩,克裏斯汀現在在嗎?”克裏斯汀,李唯教授的首席秘書,也是唯一的秘書。